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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当即冷了脸色。
“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是折了你的面子,让你交出来你就交出来,我们又没要你的性命,不用拿你父亲来压我们。”
顾松寒额头青筋暴起,但仍然握住了沈忆的肩膀,把她快要挥出去的拳头拦了下来。
“给他。”
能忍则忍,如今的皇帝想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如果不忍气吞声,她一个小姑娘在这偌大的京城,都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沈忆没反驳他,从随身的包袱里面拿出个东西,往眼前人脸上一甩,直接借道走了。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有朝一日纵马踏平京城,她全尸都不给这些人留。
仆从接了东西,不屑的扫了一眼沈忆离开的背影,啐了两口唾沫。
“什么玩意啊,顾松寒这下场就是以后她沈忆的下场,也敢在我们面前撒泼?”
“就是!”
“……”
轿撵里面坐的,就是太子,刚刚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揾谅反而在听到两个太监的议论声之后,轻轻睁了一下眼睛,半眯着的眸子里没有什么暖意,含着冷光抬起,扫了一眼前方。
“腌臜货,什么时候你们这群阉割了的玩意,也配议论主子的事情?”
下面顿时没有了声音,那两人已经直接被捂住了口鼻,带下去处理了。
揾谅神色淡淡的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这天稍微有点热,惹人烦的苍蝇真多。
——
沈忆搬了新宅子,场面倒是凄惨。
顾松寒斜抱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剑,吊儿郎当的靠在门口,看着沈忆来这里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摆弄一些花花草草。
他叹。
当年他入京为质,有一段时间一蹶不振。
这位晚吟郡主倒好,悠闲又自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被困在京城的人。
顾松寒看着,心底倒是生出几分同情来。
她纤白的指尖染上了尘泥,像是不可方物的神走入了人间,染上世俗的烟尘。
顾松寒一个大男人不好留在这里太久,给沈忆买了两块糕点之后便走了。
那道清风明月般的身影在门边消失了良久之后,沈忆才直起腰,拍了拍掌心的泥,她扫了一眼石桌上的糕点,又看了一眼门口。
种花很好玩,沈忆微微勾唇。
当着他的面接下圣旨,让他看着自己凄惨的样子,果然博得了同情心。
——
半月过去,京城一如既往的太平,西阳王的位置如今已经由顾松寒叔叔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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