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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便摆手让管家吴成海把奴才们都屏退了,只一家子和贴身的几个心腹下人进了花厅。
坐下后,崔氏才柔声问起,“今儿是遇到什么歹人了,先前南絮昏迷着被送回来,我心里就不安的紧,这天子脚下,竟也有这样惊险的事儿。”
苏珺宁喝了口茶,身子暖和了些,才答话。
“路上听搭救我的沈大人说了几句,似乎汴京城里最近有一伙拐卖人口的贼子,专门挑妇孺下手,今儿南絮是着了他们的道儿了,我倒是被牵连的,当时官兵一到,集市上乱了,就和大哥三哥被人流冲散,没想到对南絮下手的人还有同伙,就趁乱把我给抓走了。”
听到这里,苏毅的面色就迅速的阴沉了下去。
冷哼一声,用力拍桌,“这刑部当真是做的好差事,京中有这样的隐患也不早早告知朝堂,竟联合兵部压下来,如今是没出大乱子,要是今日真出了事,我非得狠狠参徐赋那老东西一本!”
“那贼子猖狂,恐怕是事发已久了,这事儿要是爆出来,不仅扰乱民心还会让皇上觉得刑部不得用,徐赋定是没有办法才向兵部求援增派巡逻人手的,想着暗地里把这事儿解决掉。”
苏予珵在旁边分析。
他是读书的,将来也要科举入仕,对朝中事情分析很透澈。
正在这时,老三苏予安快步进了花厅。
他本是回府禀报消息后,又带着家丁出去寻找苏珺宁的,也是才得了苏珺宁已经回府的消息,这才匆匆返回。
进来给长辈行礼后,便道。
“那伙拐卖妇孺的人已经都抓住了,他们企图谎称是苏家的下人混出城去,不过被城防营的沈大人看出端倪,一举抓获,对了,沈大人还让我把四妹的腰牌带回来了。”
说着就把苏珺宁的腰牌递了过去。
崔氏疑惑,“怎么腰牌也丢了?”
“那伙贼人抢了我身上值钱的物件儿,又发现出不得城,便把我的腰牌也抢了。”
苏珺宁解释。
她没说自己是主动给的,这时候实在不必凸显女儿家的英勇。
不过也能解释的通了。
也就是苏毅又多问了几句,得知今日救下女儿的就是明威将军之子,那个刚被他在朝堂上怼过的沈家,倒是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君子坦荡,既然有恩还是要报的,次日便命苏予珵带上礼品,登门道谢去了。
苏毅自然是不去的,一来他是正二品大员,身份金贵,犯不着亲自去像一个小辈道谢,苏予珵是苏家嫡长子,身份也够了,二来,沈千帷的确是救了苏珺宁,不过那到底也是他分内之事。
且苏御史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呢,弹劾刑部尚书徐赋!
这个老贼,要不是他对汴京城里的隐患瞒而不报,自己也不会允许幼女出门,幸而是他的娇娇宝贝没出事,要是出事了,非得拼命不可。
不过就算没出事,自家女儿也是受了大惊吓,也得参他一本。
故而这次日的朝堂上,苏御史便上奏一本,参刑部尚书徐赋玩忽职守,对京中险情瞒不上报。
建宁帝听完也是皱眉,“徐尚书,苏御史所言,是否确有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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