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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知年是最后一个到的。
推开包间门,陈智升看到文知年的瞬间,眼眸就微不可察地亮一下。
他起身朝文知年走过来,嘴角含着三分笑意,
“知年,你来了!”
语气熟稔又带着一股子亲昵。
唐宇听得肉麻,双手搓着自己的手臂,“咦!
升哥,为什么每次你喊蚊子的时候,我都会起鸡皮疙瘩?”
文知年将风衣外套脱下,正想挂好,陈智升顺手接过,帮他挂在了包间内的衣架上。
陈智升戴一副金丝眼镜,典型的斯文败类形象,因为从小跟着陈父应酬,他做事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错。
文知年坐在沙发角落,陈智升挨着文知年坐下,伸手帮他倒了一杯茶。
文知年接过,喝了一口,“上次不是说出去半年,怎么三个月就回来了?”
陈智升隔着眼镜,出神地盯着文知年的侧脸,嘴角擎着柔和笑意,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文知年说话。
唐宇伸腿踢了他一下,“升哥,你盯着蚊子发神干嘛??蚊子问你话呢?”
陈智升似乎才反应过来,错开视线,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我很想念.....你们,所以就回来了。”
唐宇讪笑一声,挑眉揶揄道:“想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你老婆呢?”
“想我你不提前一天回来参加我的生日?飞机半夜才落地,我的生日都过了。”
完了又道:“咱仨一起长大,你还没有看吐啊?”
陈智升转头看着文知年好看的侧脸,眼眸里是隐藏的炙热,垂眸淡笑一声,“怎么会?”
他后面几个字说的极小声,唐宇没有听清楚,追问:“你说什么?”
陈智升却摇头,“没什么。”
文知年斜靠在沙发上,上下打量着陈智升,淡笑道:“晒黑了不少,在非洲怎么样?”
陈智升抿唇微微笑着,“挺好的。”
顿了会儿,又直视着文知年的眼睛,问:“你呢?”
文知年:“我什么?”
“你最近好吗?”
文知年那清淡的笑意消失不见。
他身体后倾,靠着沙发,右手肘抵着沙发扶手,撑着自己的侧脸,看着陈智年,没有说话。
唐宇想起昨晚生日上的闹剧,义愤填膺地跟陈智升告状。
“我靠,升哥你是不知道,昨天我生日,我爸非让我叫上许浩那斯。”
“那斯竟然明目张胆地骂我们蚊子。”
陈智升听的眉头一皱,“他说什么了?”
唐宇一拍桌子,“他竟然拿蚊子的伤心事.....来戳我们蚊子的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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