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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上,再推拒就显得太不识抬举了。
小段眉心轻蹙,一边拱手道谢:“那就叨扰了。”
江城坐了一会儿,就跟几人告别,回家去了。
李青澜、陶涵之、展云和小段四人仍坐在屋内,几人饮着茶,一边探讨这次的案子。
“如此说来,这问题还真出在那家‘醉朱颜’了?”
李青澜说着,手一拍木椅扶手:“明天一早,先把铺子封了,让江城也跟着过去,把那些胭脂水粉什么的都验一遍,看看是不是都有问题。”
一边说着,李老爷子起身,背着手在屋子里绕起了圈圈:“唉,这要是好多胭脂都有问题,那麻烦可就大了。
那‘醉朱颜’可是咱们杭州城最出名的胭脂铺子,每天去那买东西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好多路过的人都慕名前往。”
老爷子越说越上火:“这朱家老板也太不知轻重了,怎么会让那般稀罕剧毒混入唇脂中去了呢?都开了多少年了,怎么还搞出这种事来!”
这边李青澜急的直冒汗,陶涵之抿了口清茶,皱着眉劝慰道:“你先别急,若是很多胭脂都有问题,早有人闹上衙门来了。
这不除了沈家姑娘和钟家媳妇,还没出现别的例子么?明天一大早就让人先把榜贴出去,凡是最近三天买了‘醉朱颜’胭脂的,都一律收回。”
陶涵之这番话说的很在理,可李青澜心里头还是挺上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最后一掀衣袍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瞪着小段问道:“小段,你说说,这回这案子,是怎么回事?”
小段被问的一愣,片刻之后缓声说道:“这胭脂铺子还没去,我也说不准。
不过不外乎两种情况。
要不是误打误撞,胭脂在研制过程中,不小心掺了毒进去;要不就是有人捣鬼,有意为之。”
展云轻摇折扇,温声说道:“不过现在看来,后一种可能性要大的多啊。
毕竟,这可不是一般的毒,杭州城里,有虞美人的地方不多吧?”
陶涵之伸手抹了抹小胡子,细长的眼微眯:“确实不多。
好像南郊‘燕荡谷’那边,有小一片那种花。
别的地方,就没有听说了。”
几人又聊了一阵,就各自回房歇息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赵廷黑着眼圈打开房门,就见当院水井边,有人半弯着腰在那洗面。
微亮天色里,那人一袭青衫,乌黑的发高高束在脑后,顺着那人的动作轻轻晃着。
赵廷闭眼,深吸一口气,完了完了,昨晚上几乎一夜未眠,脑袋懵懵的,双眼也有些干涩,这一大清早的,都出现幻觉了么?
再次睁眼,就见那人已直起腰身,拿一块布巾正在擦脸。
略微有些单薄却平整的肩膀,纤瘦腰身,修长双腿,赵廷不禁揉揉太阳穴,一边低唤出声:“小段?”
小段将布巾搭在小臂,端着木盆转身。
此时朝阳正缓缓升起,橘红色的光照在小段脸庞,玉色肌肤镀上淡淡一层金色,狭长凤眸轻眨,似乎还带着刚起床时的朦胧睡意,粉粉的唇上带着淡淡水汽,可能因为光线的缘故,面上神色较平常柔和许多。
赵廷只觉得心跳渐渐就急切起来,“扑通扑通”
的直震得人胸腔子发疼,一双眼一瞬不瞬盯着眼前人,直到小段轻声说了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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