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咬牙瞪着景逸,啐声咒道:“真跟赵璘是一路货色!”
景逸听了这话并不动怒,站定在门前,笑容颇为讽刺:“一母所生同胞兄弟,怎会不像?”
七公子目光流转,将整座院落扫视一周,叹息着道:“青昀那孩子就是落在一个‘痴’字上,听闻你成亲的消息,尽管知道其中必然有诈,手底下两个最得力的又被你们抓了,还是不听劝,非要寻到这里来。”
景逸冷笑着道:“他哪是痴情,他是相中我这张面皮罢了。”
七公子轻蹙眉心,有些不赞同的道:“侯爷这话未免有失偏颇,喜欢你的容貌有什么不好?青昀懂得欣赏,也懂得珍惜,这一年来一直在暗中痴痴望着,也没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反观侯爷你,先是与旁的女子相恋成亲,后又设局想将真心待你的人置诸死地,未免太过薄情了吧?”
景逸面色冷凝道:“违反国家法令公然勾结邪教,强掳民女戕害性命,条条都是死罪。
他今日来或不来,终究逃不脱一个死字,你也一样。”
正在此时,景逸手里拎着的白衣男子突然发出两声咕哝,嗓音嘶哑,唤着七公子小名:“走,快走。”
七公子面色悚然一变,瞪着景逸道:“你们废了他武功?”
紧接着不待景逸等人说话,七公子又匆忙问道:“白,那本名册在哪?”
景逸和容恺都未料到他有此一问,也不知其中是否有诈,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两人交流。
谁知那白衣人听了这话,明显也十分吃惊,喘着气吃力反问:“我……不是,那天……让姓乔的……”
七公子愣了半晌,突然大笑出声,五官扭曲声音嘶哑,大笑着道:“好,好,好个乔子安!
我半生蹉跎廿年谋划,到头来竟折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说着又看向白衣男子,目中隐有泪光闪烁:“白,你武功废了,名册也没了,离了你,又没有名册,我不过是个废人。
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我们一起——”
七公子手腕刚抬起,就被一只核子钉打在腕上,一只白瓷小瓶从袖中脱落,摔碎在地上。
同时后背被人用石子接连点中几处穴道,定立原地动弹不得。
景逸也快速点过手里人两处大穴,将人直接点晕过去,及时阻止男子欲咬舌自残的举止。
同时就见暗处走出两人,一人白衣胜雪,一人淡色青衫,前者面如冠玉笑容温浅,后者容色清冷凤眸澄澈,却是故人到访了。
来的正是展云和段尘。
两人一露面,景逸和容恺各自绽出一抹笑容,屋子里,周煜斐和赵廷也快步奔出。
苏青昀被点住几处穴道,身上也捆缚着锁链,意识虽然清醒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脱逃了。
同时两名影卫拿着另一套铐链,将七公子锁起来,连同苏青昀和先前那白衣人一并押送到府衙。
容恺最先笑着道:“方才听那七笙教主说见到小段,我还有些疑惑。
侯爷,您这救兵搬的,可是一批强过一批啊!”
展云浅浅一笑,手执折扇一拱手:“容大人妙计,行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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