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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晚上要抢着接财神,吃过晚饭摆开牌局,耿梅看了一会陈立的牌。
他六岁起就能凑个三缺一,熟练得抓牌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同桌的也是如此高手,四圈转眼过,只有耿梅这外行看得稀里糊涂。
加上起来得早,她困得偷偷打哈欠,被陈立赶去睡了。
楼下哗哗的洗牌声,耿梅的睡意等上了床反而跑光了,翻来覆去的,突然想起初一早上的情景,益发的心神恍惚。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推开,外头的光透进来,耿梅睁眼看见是陈立,赶紧又闭上了。
大概怕吵醒她,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替她调了下空调的温度,然后在床边坐下,俯身轻吻她的唇。
渐渐他又不满足,“狼爪”
伸进了被窝。
耿梅忍着装睡,原想进行小报复。
陈立经常这样,装睡,趁她不防备的时候大喝一声,吓到了她还嘿嘿直笑。
没想到他先是温柔,接着又耍流氓……她继续装睡,看他对着睡着的她能做什么。
狼爪直奔的都是要害,徘徊流连,不是往日的路数。
耿梅顿时怀疑,这人,这几天跟堂兄弟开卧谈会了?她装出睡熟被打扰的样子,唔唔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谁知这家伙熟门熟路地又找到地方下手。
耿梅禁不住折腾,连脚趾都绷紧了,更不用说心里的起起伏伏。
陈立贴到她耳边,沿着脖子一路亲吻下来,然后是整个人靠了上来。
耿梅踢了他两脚,急道,“门还没关。”
“他们不会上来。
房里暗,他们看不见。”
耿梅还要说什么,陈立在身后不请自入,强烈的刺激让她脱口哼了一声。
那奇异的感觉又来了,她羞得闭紧眼,偏偏这种时候感官特别敏锐,连楼下和牌的嚷嚷都清清楚楚。
她明白地知道他在做什么,也在波波愉悦中不由自主地回应,然而思想却又飞得老远。
原来,可以这样的……热,颤抖,以及涌向四肢的狂潮。
年初六,陈立和耿梅回家坐的是飞机。
换登机牌时陈立特意要了靠窗的位置,“头一回,一定要看看蓝天白云,还有地面的河流田野。”
耿梅觉得自己跟乡下人进城似的,土包子头回坐飞机,对什么都好奇,在陈立面前露怯了。
不过转念她又想,有什么要紧,再土他也不会嫌弃。
春节里机场挤得只比长途车站略强一点,过安检的队排得老长,耿梅生怕误了航班连厕所都不敢上,到里面找到登机口后才松了口气,也敢走动了。
机场的东西都贵,耿梅逛了两家,发现随便吃碗面就得二三十的钱,不够两口喝的咖啡也是这个价。
她啧啧之余,庆幸地想,如果没有陈立恐怕她窝在小城市里,再过十年也不会坐飞机。
“耿梅?耿梅。”
是叫她吗?耿梅回过头,视线刚转到叫她的人身上,就眼前一阵发黑,心口通地被捶了下。
她下意识地咬住牙,瞪着前方不让自己拔腿就逃。
逃不掉的,机场再大,她也不可能从一个人的眼前消失。
没事的,是他对不起她。
耿梅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但她确实怕得抖了,连嘴都张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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