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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解释就相当于在原本就不干净的抹布上抹一层灰。
亿桐拉开凳子在我旁边坐下,把我的头拎起来逼得我与她对视。
她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看得我心下一阵莫名的焦躁,果不其然,她开口了:“你真是越来越神秘了,运动会那天后来发生的事你也不来个后续,话剧排演那天沉骁又莫名其妙地为了你抛下了梨花带雨的历颖萱,你知道现在桥林苑的流言都是怎么说的么?说你不顾越十里的一往情深脚踏两只船勾引新生代校草候选人钢琴王子沉骁,现在又被狗仔们弄到了这些照片,你真是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
我不耐烦地捶了捶桌子长叹一声,抓起那本万恶的刊物随意地往后一撇,“就当这东西没出现过,over。”
“Over个毛啊你!
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亿桐眼角眉梢因为对我的气恼而高高提起,但在不小心瞄到某个方向后顿了顿,然后愣愣地张嘴:“越十里?”
我应声一颤,立刻回过头去张望,但在视线刚刚开始捕抓时,越十里便越过了我眼前,留下一阵沁人心脾的清新。
整个教室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静谧,只余下越十里在我身后整理他的书桌时发出的细微的声音。
我根本没打算跟对他朝思暮想的那群饿狼特工队一样特意扭过脑袋去观摩他在做什么,但是亿桐显然对我的这种行为表示很诧异,“你真是好镇定啊,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能处变不惊安之若素。”
我狐疑地顺着她的手指指着的方向朝越十里那边看过去,然后便被秋风粉碎了早已石化的身体……
我手贱,哪里不好撇,居然把这颗宛如定时炸弹般的八卦新闻刊物抛到了越十里的桌子上……
越十里的眉蹙得紧,伸手拿起了刊物,细细看起,从我的角度完全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我保证我的心跳稳稳当当地漏了几拍。
局外人往往比身在危险中的人更能感受到危机感,所以我相信现场比我紧张的大有人在……
过了半晌,他才缓缓放下那本定时炸弹,继续若无其事地将画板和他的书桌和谐好。
班里的同学们明显对他这种不温不火不够跌宕起伏的反应感到相当不满意,于是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等待他的小宇宙爆发。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他这个反应才是我所认识的越十里最正常的反应,只是我最近被他频繁的小温情溺麻木了,反而把前段日子不正常的情况当成了理所当然。
我心里居然有一丝别扭的失落,人果然是贪婪的,只要曾经拥有过就在潜意识里不愿失去。
不论拥有的是不是想要的。
越十里翻了一会儿书,眼也不抬,淡淡地说:“快考试了,知道么?”
大家雄赳赳的视线在听见他的这句暗潮汹涌的警告后立刻作鸟兽散,一秒之内大家又端端庄庄地自己的位置,认真看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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