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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玠呢,什么都好,就是不够狠心。
朕想,等百年之后,他到底镇不住,还需要你多帮扶帮扶。”
这话江行没敢接。
旁人说时鸣狼子野心,但江行觉得,能和时鸣混在一块儿,自己应该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
和李玠的关系已经闹得很僵,要让他去帮扶,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承元帝观他表情,心下了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问:“……不愿意?”
承元帝观别的不行,观人心却时日已久。
这话不过是敲打江行一番,到底要立谁,他自己心中也没底。
还在观望,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
江行抿了抿唇:“无论是哪位皇子,臣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承元帝向后倚靠着软垫,屋外明明闷热难耐,他却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撕心裂肺咳了半天:“说来奇怪。
朕平日里无甚不适,也没什么陈年隐疾,这病来得实在蹊跷。”
“陛下的意思是……”
江行蓦地抬起头,对上那双平静的眸子,不寒而栗。
承元帝叹气:“真不知惹了谁的不快,非要行这种龌龊手段。
还是说,有谁按捺不住了?朕本不想怀疑。”
“这茶水里,”
承元帝指着白玉杯子,“茶水里多了一味。
与常用的龙涎香相克,剧毒。”
江行想到自己方才也饮了一口茶,像烫手一般,他悄悄把茶杯放下。
承元帝细细打量着他的表情,看了许久,蓦地笑了:“你紧张什么?现在这壶茶,没毒。”
江行汗颜:“臣失礼。
不知下毒之人,陛下可知晓?”
承元帝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江爱卿觉得会是谁?”
乍一问这种问题,江行还真答不出来。
想了半天,他说:“陛下不妨想想,此事一旦成功,谁最得利呢。”
承元帝面露思忖,末了哈哈一笑,转移了话题:“罢了,罢了。
生死有命,朕一把老骨头,是该考虑考虑立谁了。
小李子,拿纸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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