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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穿得太薄了,”
第一句话便是责备,汪母的目光略带不满,可也带着一丝担忧。
她的目光在触及跟在女儿身后的男人时,顿时警觉起来,“诗诗,这位是?”
她鼓起勇气,迎上许久不敢直视的母亲的眼,“我男朋友,沈夔。”
为了不让他们事先反对,她狡猾地直接不和他们打招呼就带人回来,人在门口,也有点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
跟他在一起久了,胆子果然肥了很多。
他借机上前一步,微微躬身,“伯母你好,我是沈夔。”
汪母略带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遍,让开身来,声音很轻,“请进。”
见母亲的脸色并没有多大变化,珞诗心头一热,一手提着行李,一手很自然地去牵他的。
触及他的手心,居然也有点微颤。
她扭头看他,隐隐想笑。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紧张。
旧的校区宿舍多是二房一厅的结构,虽然看起来有些年代了,可从房间的整洁程度看来,女主人是非常用心打理的。
热腾腾地茶放在手边,他像个好学生一样正襟危坐着。
记得很久以前,他第一次见舒月的父母时,那时的他更加青涩,却没有现在这般的局促不安。
他原本以为趁着珞诗去房间收拾东西,汪母会趁机会问他些什么。
可他显然是低估了这位教导主任的淡定,她除了对他的到来表示欢迎外,至多只说了句“诗诗让你费心了”
。
这个不正常的现象,让他开始有些担心,哪有丈母娘初见面不刨根问底的。
但珞诗私下和他打眼色,示意他不要在意。
待到汪母去厨房准备午餐时,她才借机溜到他身边和他咬耳朵,“我妈妈平常就是这样子的,习惯就好了。”
她见他仍有疑惑之色,便笑道,“她刚才还谢谢你照顾我,可见对你印象很好,至少是默认了我们的事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
午餐很是清淡,并没有因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和许久未归的女儿准备大鱼大肉。
餐桌上只有杯盏相碰的声音,没有交谈。
他略略有些不习惯,想着他们在家时在饭桌上你来我往地逗乐相缠。
再看看眼前的她,正一板一眼地捧着饭碗,乖乖地吃饭。
一点也没有在家里时,敢把饭粒拍上他脸的嚣张样子。
看来她的母亲果然是她的克星,并且是克得死死的。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珞诗的声音不大,许是回到家乡的缘故,居然带上了当地方言的软侬腔调。
“可能过几天吧,他去的地方并不远。”
汪母挟了块排骨给女儿,见她咬了两口放下,也挟了一块放到闷头吃饭的男人碗里,不禁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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