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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当时因为生小海的原因,身子不太好,多年出海,身体更大大透支,没有几年可以活。
她拜托我关照已经可以独立的小海,而后就爬上了你们刚才所在的那块礁石,自己葬身海底了。
渔人家的孩子都熟悉水性,我都想象不出来她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这样去死。”
西门吹雪突然想起来,他当时正是在那块礁石上替叶孤城下葬。
而一个容貌清丽的鱼娘曾经路过,对他说,这是他们的城主,请求留下他的一束头发供奉。
他现在还记得她无悲无喜的声音。
唐眠叹了口气:“也是到那时我也发现,她爱叶孤城爱得有多深刻,直至抛却孩子,生死都愿意相随。
而这件事,也许叶孤城到死都不知道,他大概一直以为阿清已经不认他这个丈夫了吧。
所以我当时就想,要是你没听我的劝也娶了一个爱你的女人,恐怕你们都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样的下场于你们是无碍的,但对于阿清这样的女人,就是一辈子。”
如果孙秀青还是孙秀青,也许会走上和阿清同样的路。
西门吹雪无话可说。
从七岁手中握剑之时开始,他此生的命运就已注定。
而世界就是这样,有人遇上了一个人,有人遇上了一柄剑,从此走向了完全不同的道路,连自己也无法控制,仿佛冥冥之中的安排。
唐眠用铲子将鱼盛进盘子里,放在桌上,道:“阿清嘱咐过我,不允许小海学剑,。
但若是小海在以后五年内都坚持学剑不放弃,那么就让他自己去学,去外面闯。
你也看到了,那孩子自己跑了几十里路问铁匠要了一块废铁片就能琢磨成这样,而你到的那天,正是阿清忌日的第五个年头了。”
西门吹雪在唐眠家中呆了三天,离别时将叶小海也带走了。
“保重。”
唐眠风淡云轻地冲两人摆了摆手。
“唐姨你一点儿都不爱我。”
小海回头幽怨地看她。
唐眠死鱼眼光束瞪他:“把你怀里我花了五百两银子请白云城第一铸剑师打造的宝剑还给我。”
“切……”
叶小海撇了撇嘴。
西门吹雪觉得那姿势那神韵和孙秀青有九分九的相似。
唐眠好像读出了他的心思,道:“你不知道这小孩子以前多阴郁。
被人说是野孩子,常和小伙伴三句不和就打架打又打不过,幸亏我来教了他几招,几下子把小伙伴打跑了,从此就被那些小孩子奉为孩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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