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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恽像想起了什么,努力把胸膛挺得直直的。
但他太胖,佝偻的身躯显得有些滑稽。
“寡人曾找巫祝占过,佳人与孤下一世,还有一世的两情相悦。
每每念及此缘,寡人心中的遗憾,便会稍许宽慰...”
重耳却只是笑,笑着喝酒,就犹如一块温暖的美玉,丝毫没有棱角。
但你却能从这美玉中,体会到那种触手的凉意。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将来的霸王是重耳,而不是如今人人看好的熊恽。
重耳比起熊恽,要更胜一筹。
因为他虽然也杀人,也害人,但不当面侮辱人,更不会侮辱别人的爱。
“重耳,今日寡人待你如何?”
熊恽还不善罢甘休,咄咄逼人,不给人留一分余地,他的霸气外露得太多。
“回大王,大王待重耳甚厚。”
重耳的双瞳里古井无波,就和他的回答一样。
“那你他日若能返国,当如何报答寡人?”
熊恽嘴角越来越上扬,他似乎找到了越来越多的快感。
“重耳若能返国,必定是托大王的福份。”
重耳至始至终都是低头的,低得不卑不亢“今后,倘若晋楚对战中原,重耳必定退避三舍,以报大王今日的恩情!”
熊恽终于沉默了。
他保持着君王的威严,笑意未从脸上褪去,似乎并不在意。
但他松弛的眼睑突然紧绷,暴露了他内心的百转千回。
“重耳狂徒,大王奉你为坐上宾,你怎
68、入楚...
敢出此妄言!”
殿下有人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伸臂直指殿上重耳。
我身边的宣子和且居,皆是轻轻按住了佩剑。
“唉,得臣,不得无礼。”
熊恽呵斥殿下那人道“还不快快退下。”
“大王,重耳,世之贤主,随从皆有将相之才。
大王倘若使其返国,犹如送鱼归水,他日必成楚之大患。”
那人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焦虑,几近哀求。
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忘记了这是大殿之上,群臣宾客满坐“大王应趁今日他羽翼未丰,当即处之!”
“放肆!”
熊恽大力一拍,案几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失去平衡,撒泼出斛酒食盒,翻下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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