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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得入神时,小药儿拖着庭笙出来了。
云云迎上前去,故意板着脸问道:“混账完了?”
庭笙忙讨好地笑了笑道:“哪儿敢啊?就是在里面跟孙小郎他们几个看戏罢了。
云姐姐,里面那戏可逗笑了,要不你也进去瞧瞧?”
“你亲爹都病了,你还有心事看戏吗?”
“真的?”
庭笙脸上的笑容渐收,“你听谁说的?”
“先回去,”
云云往那小轿处瞟了一眼,推着庭笙道,“往后少跟那孙小少爷混,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那一肚子花花肠子,走了,回去了!”
“云姐姐,再看一会儿嘛!”
“走了!”
云云三人走后没多久,那丫头又从酒楼里出来了,只是没再拿那匣子了。
她掀开帘子照旧对里面的人说了几句,然后才吩咐轿夫起轿离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温府凭兰小筑里那间雅致的碧纱橱内,一位身着家常银灰挑金线褙子的中年妇人正斜靠在凭几上,一手握着卷册一手捧着银制海棠小手炉,看得十分仔细。
门帘上有动静时,她收回了神,放下卷册抬眼看了看进来的人,双手罩在那小手炉之上问道:“有事儿?”
“姚老三刚才来回话了,说刚刚白九儿又去酒楼厮缠二少爷了。”
进来的那仆妇禀报道。
“没看错?”
妇人语调微扬,却冷冷冰冰。
“千真万确,一清二楚,只是二少爷没见她,她在酒楼门口待了一会儿也就走了。”
妇人那狭长的凤眼眼角微微收紧,一掌拍在凭几上怒骂道:“昌门表子还真是又贱又啰嗦!
庭悦都与她说得清楚明白了,她还大夜里的去酒楼门口照耀过市,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夫人息怒,”
那仆妇忙道,“那种践人早已无皮无脸,活着就是被人糟践的,您如此尊贵之身又何必与她置气呢?只要二少爷不待见她,她去再多几回也是没用的。”
“可她要老是去找庭悦,传到那几房耳朵里,一准又得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庭悦是怎么回事?从前做事都够干净利索,这回为何如此拖泥带水的?庭悦呢?回来了吗?”
妇人满脸愠色地问道。
“还没呢!”
“派个人去叫他,让他立刻回来见我。”
“夫人,奴婢还有件事要向您禀报。”
“说!”
“您还记得住在回澜镇上那个姓蔺的女人吗?”
那妇人垂答下来的睫毛立刻挑起,一双幽黑的眸子里迸出了几道犀利的寒光:“那女人怎么了?最近有动静了?”
“姚老三说今晚在莲花瓦子那边看见了那女人的儿子蔺庭笙了。”
“当真?”
妇人牙龈暗暗咬紧了。
“应该不会错。
当初去回澜镇查探那个女人下落的人就是姚老三,虽说已经过去四年了,但那小少爷的容貌没怎么变,只是长高些了,另外蔺家那两个下人,一个叫小药儿的书僮,一个叫邬云云的丫头也都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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