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时敏锐的模样大相径庭,被她摸了也没什么反应,反而不自觉地朝被子里瑟缩起来。
龙马顾不上找拖鞋,急匆匆地出了房间,一时拿不定主意找谁好。
她只记得桃城和忍足的房间在他们左侧,大石副部长住哪一间却没记得很具体,只好转向右侧,朝尽头那个房间用力地按下门铃。
迹部很快就开门了,接着隔壁的门也开了条缝,桦地机警地跟警犬似的钻了出来,身后隐约传来海堂的嘀咕声,似乎被室友吵醒了,打算下床来个究竟。
“怎么了”
迹部被吵醒后脸色不大好,恹恹地问。
龙马没有心情欣赏他那华丽的睡衣,抓了抓头发先是说了声抱歉“不二学长他”
迹部神情一变,顿时收起了那副懒洋洋的语调“果然是夜袭吗”
“不”
嗖地一声,海堂的脑袋从桦地的胳膊后面冒出来,一双没睡醒的猩红眼睛瞪过来“前辈怎么了”
龙马叹了口气,问“船上有医生吗不二学长发烧了。”
迹部很快就让桦地把随船的医师带了过来,没闹出太大动静,但已经清醒过来的海堂自然不肯回去,也跟着进了龙马他们的房间。
“怎么搞的”
他皱眉,低声问她。
“可能是刚才前辈一个人在外面练球,被风吹多了吧”
龙马说起来,觉得有些尴尬,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越说越心虚,“他还把外套给我了。”
迹部在他们身边插着手,重重地哼了一声“也太逊了吧。”
“怪我。”
她低下头。
“这么大个人了,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难道还要后辈照顾吗”
迹部不客气地发出指令,“没事干的话,就跟桦地去厨房拿点冰块过来。”
其实这种事桦地一个人就能做好,但既然他这么暗示了,龙马也很愿意做点什么来缓解一下自责心,转身就要出去,又被海堂拉住了。
“穿上鞋,”
他皱眉,不满道,“你也想生病吗”
挂上盐水后,剩下也没什么需要做的了。
守夜的事被海堂揽下来,龙马则是以“一个小鬼别在这里瞎捣乱了”
的理由把赶了出去。
任劳任怨的桦地把她领去了新房间,但是她睡不着,拉开窗帘,去开落地窗。
气压被打破平衡,湿热的风一下子灌入房间,吹得她的头发乱七八糟。
龙马抹了把脸,走到阳台上,发现一点月光都不到。
黑压压的夜空被乌云笼罩着,船边冲刷的海水也是漆黑一片,给人阴沉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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