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次郎的声音立刻拔高了,但龙马早已抓住机会,头也不回地溜了。
他便忧心忡忡地回过头来,跟入江叹气“唉,青春期的少女啊,管不住了。”
入江奏多哥哥脸色镇定得很,一边漫无目的地用筷子搅拌着碗里剩余的蛋炒饭。
“应该是和社团里的前辈出去吧。”
“不带网球拍”
南次郎忍不住挑起了眉毛。
“可能是有别的目的。”
他托腮,莞尔,“听说,关东大赛的抽签,青学第一场就和冰帝撞了是一场恶仗啊。
我猜,需要一些特别的训练吧。”
难道是什么独特的修炼
起初,龙马也是这么猜的,但很快就推翻了这种想法。
此时此刻,她正坐在溪边的石头上,脚边摆着一架鱼竿。
面前是汩汩淌过的山间溪流,在这酷热的炎夏中传递着难得的凉意,抚慰了躁动的心,头顶的繁密枝叶也挡住了火辣辣的阳光,相当舒适,若是闭上眼睛,大概可以随时睡着吧。
但龙马实在不明白,在这里枯坐了一个小时到底有什么意义而且,就目前情况来,很可能要继续坐下去。
钓鱼,真是一项令人失去斗志的运动。
如果它能被称为运动的话。
龙马又坚持发呆了五分钟,泛着细纹的水面上,浮标几乎没怎么动撇除它在流水中的自然受理外终于令她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抬起头转向了身边的手冢。
也就是今日钓鱼活动的发起者。
说是“活动”
,也不然,在场的只有她和手冢部长,以及似乎放心不下跟来的大石副部长而已。
简单来说,这并不是一场网球部的社团活动,倒更像一次心血来潮的邀约了。
在她的目光下,手冢始终目不斜视,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面对那张坚毅平静的面庞,龙马终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默默地转回头。
如此耐心地等着不知何时会上钩的鱼,这是一种怎样的毅力龙马和大石都为此感到不可思议。
而他们,只能傻乎乎地望着自己的鱼竿,计算着太阳落山之前剩下的时间还有多久。
可能是惩罚吧
龙马又想道。
和前辈们一起去神奈川,结果在半途中不告而别,沉迷于拿刀砍人不可自拔,还把肩膀扭到了幸好部长只知道前面的一部分,要是知道她为了剑道还受了点小伤,多半会更生气。
这么一想,她愈发心虚了,坐姿都不自觉地端正了许多,向前方。
嗡。
钓鱼线微微地颤动起来。
龙马猛然回神,向自己的手。
不,她的手并没有在发抖,更没有碰鱼竿,那么就是
“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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