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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神医人称“赛扁鹊”
,年纪约四十出头,皮肤黝黑,长的精干短小,穿粗麻衣服,模样不像神医,倒像是海上的船员。
赛扁鹊极有个性,自称:“看病救人纯属看眼缘,看的顺眼的人,不要钱给个看病,看不顺眼的人就是给万金也不看。”
平日多为穷苦人家看病,朱佑樘这个皇帝当的还算是称职,赛扁鹊对他有好感,这才尽心尽力为他诊断看病。
赛扁鹊是个有真本事的人,朱佑樘吃了半个月他开的药,又用过针灸,身体渐渐好起来了,虽然仍然身形销售,但精神气却一天比一天好。
赛扁鹊道:“陛下日后需要好好保重身体,不可操劳,小民保陛下还有十年好活,小民医术有限,剩下的也不敢做保证了。”
朱佑樘看的很开,“生死有命,皆有天定。”
张音也不不去想那十年后的事情,十年的时间这么长,说不定找的新的方法为朱佑樘调理身体,变数很大。
她赏赐了很多金银珠宝给赛扁鹊,赛扁鹊也不推辞,全部受了,转头又用这些钱买药买物品施舍给穷苦人家,最后两袖清风,翩然而去,再不见踪影。
朱厚照却有些不解父皇为何要放走赛扁鹊,在他来看,赛扁鹊这样的神医就该留在太医院为皇室服务,放他入海,又难寻踪迹了。
朱佑樘道:“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赛扁鹊是好人,不畏富贵荣华,让他去吧。”
朱厚照望着两鬓已有微霜的父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豪迈之情,父皇渐渐老去,属于他的时代即将到来。
朱厚照在大学士大学士刘健、谢迁、李东阳等人的辅助下,将政务处理的紧紧有条,朱佑樘更加的对儿子放心,某日,他问张音:“二十年未回家乡,是否想家?”
张音诧异,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朱佑樘说的家乡是山东兴济县,她现代的老家并不是兴济县,所以才愣住了。
其实说到河间府兴济县,那也是她待过十几年的地方,那时候与弟弟妹妹们跟着父亲读书,母亲张氏也还没有那么偏执,还有金家的表兄弟姐妹,还有河间府的醉仙楼、玉溪、西山,还有龙泉寺,那么多,听朱佑樘提起来才觉得河间府确实深深的藏在她的心中,一直没有忘记,那时候单纯快活,自从离开家乡来到京城,这二十年来,竟然都没有回家,也极少极少见到故人了。
弘治三年的时候,方芷因为姻缘不顺,还来京城散心,算是见过面,后来隐隐听说,嫁了河间府的一位举人做继室,后来就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还有甘棠,当年是嫁到保定去了,也有二十年没见了,张音都有些怀疑几人再相见会不会认错人了。
张音道:“一晃二十年了,陛下你现在提起来,我确实想家了。”
朱佑樘笑道:“等四月的时候,我们就去河间转转,等照儿大一点,我们就可以去江南画船听雨,再去大漠看孤烟落日。”
张音靠在他的肩头,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到了四月的时候,挑了一个黄道吉日,朱佑樘带着张音出发了,他们这次出行极为低调,带了数十名身手好的锦衣卫,朱佑樘带了萧敬,张音带了刘瑾与巧儿,白天坐在马车里慢悠悠的行走,晚间就住在驿站或者城里有名的客栈,也不赶路,一路上看美景、品美食,悠闲自在。
张音最开始不太适应马车,做了几天之后,也就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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