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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抓住她的手,看着她,道:“愿年年有今日。”
他的眼睛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此时此情,张音十分感动,摸摸地靠在他的肩头,两人一起举目望向空中。
太初宫后院。
是夜,李广替泰康公主做完了祈福的法事,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喝着小酒,看着烟花,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招来一个小太监,让他去把郑金莲找过来。
郑金莲很快就过来了,她披着银红色镶白狐毛的大氅,头上则是戴着满堂娇的分心,打扮的富丽堂皇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位得宠的妃子娘娘呢。
李广素日喜欢她打扮的齐整的样子,因此常常送她金珠绸缎,郑金莲轻轻地走过去,拿起酒壶给李广满上一杯,她身上的幽香传来,李广陶醉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金莲儿,你用的是我上次给你的香吧,这可是波斯国传来的,连皇后那里都没有二两,却让你得了。”
郑金莲亲自给他喂了一杯酒,媚笑道:“仙师您对我最好了,就让奴家好好伺候您吧。”
李广拉着她的手摩挲,“你知道就好,只要伺候好了我,要什么没有呢,包你日子过的比皇后还舒服了!”
郑金莲嗤笑道:“得了吧,你也就是在我面前说说,到了皇后面前,你还不是装鹌鹑!”
“啊!”
郑金莲惊叫一声,李广突然用力把她推到地上,她的膝盖磕伤了,李广狠狠地骂
道:“贱人,你今日是存心惹我生气吗?”
郑金莲的眼圈红了,泪水莹莹,“奴家只是不忿,皇后她也是小户之女,未进宫之时身份与我没什么差别,可是现在呢,她高高在上,能够决定我的命运,而我只能像个蝼蚁一样任人踩踏,”
她伏在李广的胸前,泪水涟涟,“仙师,奴家是你的女人,你难道不能替奴家出一口恶气吗?”
李广有些飘飘然,加之这些年他顺风顺手,又深得朱佑樘的宠爱,人人见了他都尊称一声仙师,他只在皇后身上吃过苦头,听着郑金莲这样说,他不禁沉思起来。
郑金莲见他半天不开口,又流泪道:“罢了,仙师还是不要为我得罪皇后了,就让奴家自身自灭吧!”
李广替她擦擦眼泪,笑道:“这也不是难事,我正要报皇后当年鞭笞之仇。”
“嗯!”
郑金莲心满意足的点头,也不枉她白白的陪这个阉人了。
唐寅是开春后来到的京城,张鹤龄的人等到他后,立刻汇报给了张音,张音已经十几年没有见唐寅了,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才不算是唐突。
张鹤龄道:“那唐寅意气风发,风流不羁,与他同行的还有江阴人徐经,这两人来京城后,四处会友,徐经有钱,人又大方,如今两人在京中有颇有盛名,京中传言这两人会试必中。”
“你替我传话给唐寅,约个时间,就说是故人相见。”
“这不太好吧,若是陛下知道了……”
“你找可靠的人去办,做的隐蔽点。”
张音本身对唐寅就没什么爱慕之情,当年与他私定终身的事情,现在想来就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话,她只是不忍唐寅落到后来的悲惨境况。
到了约定的那一日,张音过了晌午才出宫,她是皇后出宫自然也无需别人同意,只说是昨日晚上梦见母亲,甚是想念她,因此要去寿宁侯府祭拜,也不张扬,只带了几名侍卫悄悄的去了寿宁侯府。
先去家祠祭拜了金氏,张音只见了两个弟弟弟媳,然后只留在鹤龄一人说话,鹤龄道:“已经安排好了,我亲自守着,不会有闲杂人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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