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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如傅粉,神色温柔,跪坐在桌边,将托盘放下,从中取出两盏碗沿低矮的朱红色瓷器,又动作轻柔地将白瓷壶上细下阔的壶嘴倾斜,倒出汩汩羊奶。
不知周文瑞用甚么办法去了腥,羊奶温润洁白,冒着一股热气,做完这些,他将袖口稍微上移,拿起两张压制过的肉饼子掰开浸泡其中,让饼子吸饱滚烫的羊奶。
这套瓷器被他使得如同茶艺,带有一种优雅而轻灵的美感。
“阿克玛酋长,请用。”
他以清朗的男性声音开口道。
自从周文瑞被收入阿克玛麾下,他便在扮作女人的同时负责他的吃穿住行,算是个端茶倒水的侍从,做得也还不错,至少细心谨慎,在挨了几次鞭子后便老实了许多,不再在他食物中动手脚。
阿克玛拿起泡有饼子的大碗,鼻子微微动了下,嗅了嗅里面的气味,知道没事,这才大口饮用吃下,末了,周文瑞还拿出帕子想给他擦拭嘴角,阿克玛不耐地一挥手,让他别做幺蛾子,这么殷勤,不是脑壳进水就是别有目地:“有事说事,怎么,有求于我?”
“我……我只是忽然发现自己的愚蠢,酋长一直照顾我,让我做的也是轻松的活计,更不用出卖身体,我却一直想着逃走,枉费酋长一片好心。
我只是想补偿酋长。”
阿克玛冷冷睨他一眼,那副表情摆明了不信。
他对男人毫无感觉,严厉道:“你不想说就闭嘴,去收拾床铺,我要休息。”
周文瑞抿了抿唇,也没再开口,起身去干活了;阿克玛对他的心里历程不感兴趣,又不是漂亮小姐姐,谁给他的自信可以用这种话取信于自己?当笑话听都嫌冷。
阿克玛在外头骑马转了两圈兜风,回来后直奔床榻。
他习惯性检查了一遍被褥,没有毒针、虫豸之类的玩意儿,周文瑞没放东西害他,那估计今天这话就是他脑壳进水才说出的了。
周文瑞在旁边看着他检查,阿克玛躺在厚实的被褥上,他一挥手,女装的男性就低下头准备离开了,他转身时,耳垂上玛瑙的耳环微微颤动,阿克玛忽然叫住了他:“你原来没戴耳环,现在耳朵上那东西是谁给你的?”
“这个吗?”
周文瑞困惑地伸出手指,轻轻触碰耳垂,“是大王子的妾给我的。”
阿克玛问:“哈姬兰?”
“……她没说她的名字。”
周文瑞摇摇头。
“看在你是大齐人的份上,我劝你最好离她远一点的好,无论她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怎么说服你做事,你都最好别听。
还有,谨记你的身份,不要暴露自己,明白吗。”
周文瑞没吭声,阿克玛也不理他,翻个身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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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明白了,巴.特.尔也是敏感词这是个什么意思?
第64章阿克玛
在王子到来前的这段时间,都忙着筹备绊马索、打磨弓箭、喂养马匹、训练勇士。
其他酋邦大多也没甚么动静,但篝火宴会或饮酒作乐等事便少了许多,酋长们都想给未来统帅自己的王子一个好印象,没有哪个王子会喜欢醉醺醺的酒鬼用轻浮的态度应对自己。
被阿克玛狠狠训练过的勇士分作负责正面作战的中军,负责侦查、巡逻、刺探情报的前军,负责辎重、清理战场、补刀和包围的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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