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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秀丫头有身子了?”
李老娘看着赵家婆娘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也不在意了,她现在只想去镇上问问二侄孙!
忙唤儿媳妇过来,陪她去镇上走一趟。
“行,竟然老婶子答应帮我跑一趟,那我这就先回去了,老婶子有好消息了,可得来告知我一声啊,不然我这边不知情,要是再耽搁个十天,八天的,怕你家侄孙就得来求你了!”
赵老娘说完,站起身,用帕子掸一掸裙摆,昂头挺胸地走了。
李家儿媳妇眼尖,看赵家婆娘手上的帕子,知道是张木做的。
又见自家婆婆被气的身体都发抖,连忙让儿子把丈夫找回来,一起陪李老姑奶奶去了镇上!
李秀才和水阳村的李大郎都是李老姑奶奶的娘家侄孙,李老爹和李老娘去世后,李秀才和李大郎家就分了家,因为李大嫂和李秀才的媳妇合不来,两家来往也很少,但是对于李老姑奶奶二人还是很尊敬的,毕竟爹娘在时一直和李老姑奶奶走动的很频繁,李老爹去世时,抓着兄弟二人的手,让他们以后一定孝敬李老姑奶奶,说当年不是姑奶奶,自己早就饿死了,兄弟二人都含泪答应了。
李秀才作为镇上唯二的秀才,在镇上开馆教书多年,下面村里许多小学童都是由李秀才开蒙的。
赵问便是其中之一。
李秀才家的女儿秀儿,今年也才十五岁,下面还有一个五岁的弟弟。
李秀才既然能在千百童生中脱颖而出,成为秀才,自是从小就一心苦读诗书,奉孔孟为圣明的,因此在庶务上一向少一窍,还好娶了个能干的婆娘洪氏,女儿十三岁的时候,洪氏就在李秀才的学生中给自家女儿物色好儿郎,挑来挑去,发现这么些学生中,论长相、家境、聪颖,竟没有一个比得上赵问的,心里直叹息不已,每每在考量其他小郎君的时候,都要说一句:“和赵家郎君比起来,还是差一些!”
实是赵问平时一副谦恭有礼的模样,每年送的节礼比一般学生又大方了些,洪氏才觉得赵问是个有前途、有家底的小郎君。
而赵问之所以节礼比旁人重些,是当时张木每月的绣活钱有一半交到了赵问手里,赵问手里头有银子,平时出手自然比手头拮据的学子大方些。
李秀儿听到娘每次都唠叨姓赵的学子,有些不耐烦,一次便随口说:“那选赵公子不就好了?”
心里颇不以为然。
洪氏看着李秀儿这般无忧无虑的模样,叹道,“那赵家小郎君早已经有妻子了,怎么能再娶你呢!”
这个家老的糊涂,小的懵懂,还好还有个还不知事的小儿子,以后一定得好好教导。
听自家娘念叨的多了,李秀儿便对赵问产生了好奇,待李秀才讲学的时候,偷偷从窗户里看了赵问两回,赵问读书一向不太专心,不然也不至于年过二十连个童生都没过!
瞧见外面夫子家的小闺女探头探脑地偷窥自己,脑里有个奇异的念头迸发出来,看着窗外露出了一个温柔缱绻的笑,李秀儿捂着心口,红着脸跑走了。
十五岁懵懂任性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敌得过二十二岁的男子,很快,赵问就在李秀才家堆放杂物的小土屋里得了手。
一月前洪氏见自家女儿总是胃口不好,还时常呕吐,让李秀才去请郎中,李秀儿赶紧拦住,说:“娘,我就是晚上睡觉不踏实,踢了被,睡一觉就好了,那老头每次看的药都哭的要死,我才不喝呢!
喊他过来也只是浪费药钱!”
洪氏见女儿这般说,想到每次浪费的药汁,觉得也是,先缓一会再看看,便说:“那就明天再看看,不行的话,再给你请郎中来!”
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清楚,这孕吐并不是一两日就好的,当晚李秀儿就吞吞吐吐地和洪氏说了自己有孕的事,在得知孩子是赵问的时候,洪氏觉得真是讽刺至极,她觉得千好百好的人,原来内里竟这般龌龊,竟勾引夫子家的女儿!
“娘,他为了我都已经和离了,等备好了聘礼,就会来我家提亲的!”
李秀儿一边忍着心中翻滚的恶心,一边羞答答地说道。
“张家阿木和离回家是你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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