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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多月来,本以为未经操练不堪大用的逃奴竟然悍勇至此,那桂石头在觞江一战中,连受十数刀屹立不倒,砍得敌首数百,吓得北军望风而逃。
其实,他应该想到的,逃奴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怎还会怕死?而不怕死的军队何人能挡?
小秋捏着怀内一庭给他的信函,心道,便是陷阱也只能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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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梁城内,并不是想象中的惶乱,因为,前一日黑旗双鹰之郎秀正抵达。
在古斯,黑旗军便如天兵天将一般,城中贵族、百姓见郎将到来,宛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再不惧怕。
夜晚,秀正上了城楼,眺看远处南军营帐,嘴里低声嘀咕:“娘的,一帮奴隶竟这么能打,不比……”
“你想说,他们不比黑旗军差是吗?”
低沉富磁性的声音接了他的话。
啊!
英帅!
秀正刚想跪下,被身穿便服的英亢一把拉住:“秀正稍安,我的行踪不得泄露给任何人。”
“是!”
秀正立刻吩咐身边侍卫到各处防范。
“英帅……”
秀正讷讷。
“那白鹤奴军确实厉害!”
英亢也眺向远处,眼神复杂,“虽然此次黑旗未动,可各地贵族辖军并不好对付。
白鹤虽有流西利器,但这么快攻到东梁,便是黑旗也不过如此!”
“英帅,奴隶虽勇,可贺秋还不是咱们的对手。”
英亢并未接话,反倒问起秀正:“你说,奴隶和贵族有什么不同?”
“呃——”
秀正摸摸脑袋,“说不上来,英帅你怎地拿贱奴同我们比?”
“适才秀正你不也拿贺秋和我们比吗?”
“可是——”
贺秋和奴隶不同啊……秀正脑子里一团浆糊。
英亢又说:“流西利器如此厉害,若哪日他来攻我古斯,谁可抵挡?”
秀正再不接话,隔了一会儿,只听英亢低声喃道:“流西是没有奴隶的。”
秀正一惊,英帅这是什么意思?没等他问——
“秀正,须谨防右烈,我们与流西联系顺利颇不平常,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
秀正一哂,就凭那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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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带的先锋部队已在东梁城外驻扎十数天,却迟迟未展开攻势。
一方面由于先锋部队人数尚寡,须等中军赶到;另一方面是还没确定派往大都的两万兵马是否能拦截住北军由大都来的援军。
这日,中军离东梁尚有半日路程,东梁城门却突然大开,北军攻到。
由于白鹤军悍勇无比、装备优良,敌军中除了黑旗根本不是其对手,因此这拨东梁北军攻到,根本没费什么劲就打得他们直退到城下,小秋为防有诈,命令部属退到城墙上弓弩射程以外静候,待主力部队到达后再论。
离雁、离越、离霜驱马靠近小秋,问道:“贺将,你看敌军会否有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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