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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鹰走上去,将沈雁石接过,侧眼见玄土使一脸忡怔,皱眉道:「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凝寒叫来。
」
「凝寒」就是那蓝衣人寒水使的名字,五行使者当中,只有他精于医术,是以段飞鹰点名要他。
玄土使点了点头,连忙去了。
段飞鹰鹰目锁住怀中虚弱的人儿,喃喃地道:「我还没有要你死,你怎么能死?」
「如何?」
沈雁石居住的小小房间里,头一次有了客人。
寒水使将手自沈雁石脉上移开,躬身道:「回主人,他只是身体过于虚弱而已,不妨事的,只要调养一番则可。
」
抬头看了段飞鹰一眼,很快又垂下眼帘,试探着问道:「这人不过是仇家之子,主人何以如此紧张他?」
三更半夜将他叫起,竟只是为了一个阶下之囚,全然不似段飞鹰以往的作风。
主人对这个沈雁石似乎——
打断他的猜想,段飞鹰道:「我跟他的游戏还只玩到一半,当然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
」
沈雁石是个很有趣的对手,很好的玩具,比他以前那些加起来还要好玩得多。
在他还没有玩够之前,怎舍得轻易丢掉?
真的只是这样吗?寒水使心中疑惑,但终于忍住不问。
这也是因为他知道,问是问不出结果的。
一个侍者端了碗参汤进来,走到床沿扶起沈雁石,说道:「张开嘴。
」
见沈雁石没有反应,只好一口一口地喂到他嘴里。
沈雁石早已神志全失,牙关紧闭,汤到嘴边也不张开,汤汁全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侍者无奈,回头等寒水使的示意。
寒水使正想上前撬开沈雁石的嘴,不料一个人比他动作还快,抢上去接过汤碗,随手将侍者推开,口中说道:「没用的东西,我来!
」
段飞鹰拍拍沈雁石的脸,道:「起来吃东西。
」见他仍是双目紧闭,气息奄奄,索性含了口汤,渡入他的口中。
一声轻呼,却是那名侍者。
他这一声出口,就已知道不对,见寒水使瞪过来一眼,吓得连忙摀住了嘴,悄悄退了出去。
直到带上门,才大大地出了一口长气。
早就知道主人好男色,也早就将之视以为常,但这般当众表演还是平生第一次看到,叫他怎能不吃惊?
段飞鹰一连渡了好几口才停下,眼见沈雁石长长地睫毛抖动了几下,发出轻微的呻吟声,知道他已经没事,心情蓦的大好。
又含了口汤喂过去,只是这一次却没有急于离开。
没了先前的紧张,才发现这两片唇竟是柔软滑腻得不可思议,忍不住轻轻地逗弄、摩挲,一时间竟舍不得移开。
这才猛然醒起,自己虽然与沈雁石有了许多次的亲密,却从没有吻过他的唇……
想不到险些错过了一个宝藏。
久违的暖意自胸口延伸到全身,神智渐渐清明,沈雁石恍恍惚惚自沉睡中醒来,惊觉两片温热的嘴唇在自己唇间肆意逗弄着,接着,一个湿湿的东西探入口腔之中,灵巧地与自己的舌尖纠缠着,引得自己不由自主轻喘——
这种感觉好熟悉,很久以前也曾有人这样对自己做过。
心头掠过一丝狂喜,勉强拖开沉重的眼帘,散乱的视线无法看清来人的面貌,却直觉地轻唤:「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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