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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解放,完全地断了联系,连干妈那里都很少去了。
如果,日子就这样地过下去,也就是一辈子。
可偏偏,蒋爱军与郁解放,始终是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紧紧地牵扯在一起。
半年后的一天,爱军照常上班做活。
0624F96F破沉一:)授权转载惘然
中午的时候,厂里的广播响了,叫大家都去礼堂集中,开一个短会。
工人们都聚集在大大的礼堂里,这个军工厂,规模不小,有上千号人,所以,当初建的礼堂相当地大,两边齐整地排列着鲜红的旗帜,主席台上,高挂着主席像。
爱军坐在同事们中间,诺大的礼堂里,只有极低的细语声,待厂长进来后,立刻变得一片寂静。
爱军抬头的时候,看见几个人跟在厂长的身后,在主席台上就坐。
不是那几个熟悉的副厂长与主任,都面生得很,只有一个人,爱军认识。
太认识了。
爱军已经听不见厂长的话了,尽管该位厂长以声若鸿钟闻名。
他只看见那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军装已经脱去,穿了件深蓝的干部服,剪得很短的头发,似成熟了好些。
会后,爱军才了解到,原来,解放复员了,也分到这个厂里。
解放成了爱军所在车间的主任。
下午,师傅蔡卫东叫爱军去帮着搬新到的布卷。
国防绿的大卷的布料,浸过了水,湿淋淋。
重得难以想象。
工人们都是用一个铁勾子,勾住布卷,两人一组,用力地拖动。
爱军的同伴忽地肚痛起来,跑去厕所,爱军一个人,奋力地拉着,心里慌乱的时候,只有做重活儿,才能让他不去想任何事。
突然有双手,拾起一旁同伴的铁勾,与爱军一起用力地拉动布卷。
爱军抬起头,只说出半个谢字,就愣住了。
解放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然后,一点一点露出笑容来。
解放说:“爱军!
你好吗?”
爱军也微笑起来:“好。
你回来了?”
解放说:“回来了。
妈说,还叫我进这个厂子。”
爱军又问;“回家住了?干妈干爹跟小妹都好吗?我......好久没有见着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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