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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身上有些伤势,昏迷不醒,醒过来又嘶叫,病得厉害,我们请了大夫给他医治,他渐渐便有了些神智,接着便说要回关内,又要攒钱立坟,就……」
焦应没再说下去,其实,当日他是同老婆一起捡到小碧,为了救治他,花了好些银钱,小碧病好,说什么也要还债,而他又没户籍,不能入军,在这穷乡僻壤要还那些银钱也只能做那营生。
本来他可不要那银两,但家里婆娘硬要向小碧索还,又说看他伤势,之前也就是做这个的,他实在拿婆娘没法,因此这些年便一直存着歉疚。
就这样?时承运瞧了眼焦应,又问:「他受了什么伤?你遇着他的时候,他什么打扮。
」
虽然衣服残破,却是花团锦簇,估摸着还是从大户人家逃出来的……但那姓时的是小碧旧相好,还是别揭人短处。
「也没什么大伤,就是脑子可能受伤,有时便精明得很,有时又犯胡涂。
」焦应见时承运沉默不语,心想哪个男人会乐意听到相好做那事,便又解释:「大人,小──他在这儿并未受太大苦楚,也没您想的那样,都对他不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时承运瞥了他一眼,那眼光却似刀子一般刮在他脸上。
对他不错?
那他身上的鞭伤哪来的?
你对他也不错了?怎么个不错法?
侍卫们见主子神情,便知他动了杀意,都替这老焦叹息,其实这姓焦的也不算太坏,可是谁让你睡了我家大人的相好呢?
时承运又不由想到车里的小笔,心中滋味着实复杂,这峭山关,碰过他的人,全都……
可如今不是时候。
过往发生了什么,都算了罢,毕竟他还活着,来这儿之前还当他死了不是么?
只是眼前这个人却留不得。
他嘴角竟是上牵了一下:「焦校尉,还蒙你多年照顾他,我也会照应你的家人。
」
他本就俊美之极,只是平日间喜怒均不形于色,这时微微露了些笑意,便是焦应这么个粗人都瞧着发怔。
要说他是小碧的相好,可真还不信,小碧倒也算有福分,只这小白脸的老婆是大有身分的主儿……
焦应正自忖思,时承运却已比出手势,其中一个侍卫刀悄然出鞘,眼看老焦要成刀下亡魂,却不想他也是行伍出身,竟有些警觉,当时便硬生生侧开一步,那刀沿着他后脑勺砍下,骇得他一身冷汗!
「姓时的,您这是为何,您──」他脑中电闪,便明白过来,想必小白脸以为自己给他戴了绿帽!
侍卫的刀又砍下来,焦应武功根本不是他对手,何况对方还有好几个侍卫根本没动手,难道今日就这么莫名其妙丧命于此?
罢罢罢!
活命要紧!
情急下他大叫:「姓时的您且听我说了这话再杀我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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