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了,他没找过杭航,杭航也没搭理过他。
梁泽很想念一休,也很想念店主,可他却没勇气没事儿人似的哈罗着踏进那个院门。
那天,大家好像都很有默契似的明白了——他们,完蛋了。
梁泽很想问问杭航,继续做普通朋友可以不可以,可他问不出来,因为在心底的某个部分他自己都早已回不去了。
瞪着眼前春光下,依偎在一起哈皮睡的小叶子夫妇,再抬眼看看跟跑轮里缩成一团睡的小叶子的宝宝。
唉,终究他跟杭航没统一起意见给宝宝一个名字。
“你就叫足立义满吧。”
梁泽对睡着的宝宝说,“足立义满。”
手机大唱的时候梁泽还在发呆,面前的本子已经很自然的变成了屏保模式。
拿起看看,来电显示:谢金燕。
“喂?”
梁泽接了电话,背靠在单人沙发的靠背上,就跟没长骨头似的,极其慵懒。
“梁泽?怎么这么没精神?”
“没睡醒呗。”
梁泽顺口回。
“哦,呵呵。
书基本已经排定了,过几天就能拿到小样儿,预计六月中旬上架。”
“辛苦。”
“所以这月底吧,我想安排你做几个访问,基本都是挺不错的杂志……”
“没兴趣。”
不等谢金燕说完,梁泽就给打断了。
谢金燕在电话另一端竟不知道往下接什么好了。
梁泽从没这么不配合过。
虽然不积极,可也不推辞啊。
“还有事儿么?没事儿我挂了,要去健身。”
“为什么不上采访?”
“卖书不卖脸。”
这句之后,谢金燕再听到的就是盲音了。
梁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个态度,对女士忒操蛋了,可他就是赔笑不起来。
得罪了谢金燕一点好处没有,跟得罪出版社没什么区别。
可那又如何呢?得罪呗,反正已然得罪了。
拿了钥匙出门去健身房,梁泽走在路上,看着擦肩而过的人,听着时有时无的一两句交谈,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人生变得这么不快乐了。
他应该快乐啊,随便的笑,随便的找乐子,随便的出入各种聚会,随意的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什么人攀谈。
可他现在就是统统没兴趣。
到健身房,换好衣服,梁泽丧不搭眼的往瑜伽教室走。
健身卡没俩月就到期了,到时候他想换一家,省得总很诡异的混在一群女士中间。
要说这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BT健身教练就那么巧从器械室出来,更巧的是正好看见梁泽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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