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完自己后,他便放宽心的继续看了下去。
笔记本上的锁样式不算古旧,哪怕他设计是走复古风,但表面的银色看起来尚还光滑,总言而之反正比本子要年轻许多岁是肯定的。
由此一来算是可以肯定这玩意应该是自己后来为了锁住笔记本而特意去订制购买的。
不过藏日记不难理解,这么费尽心思买一把厚重的锁甚至放在隐蔽角落的格子里,就比较费解了。
写日记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大多数人每天都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道,日复一日的为金钱与活着而努力,无论是学生还是社会人士,无论在哪儿,其实生活都差不多两点一线。
尽管艺人的日常生活要比常人丰富许多,但归根结底还是逃不出这个固有的规律,吃饭睡觉和跑工作,要么就是在剧组里吃饭睡觉和拍戏。
所以江俞是真的很难相信凭借自己的性子真的能做到写日记这件事么?或者说用他现在失忆的状态来评价,他更难相信自己居然会冒出写日记这种念头。
导致他在翻日记的时候发现中间突然从十二年前一跃到了四年前时,还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觉得一定是中间的八年自己终于忍受不了记录这枯燥的日复一日,才丢下这个本子潇洒去了,等他接到范绍树的催促后,才后知后觉合上笔记本准备给它重新上锁,未料不经意的往下一看,发现合起来的本子中间似乎缺了一部分。
然而陈呈的电话又拨了进来,只能暂且作罢,把还没看完的日记重新放回去。
现如今正值寒冬,街上飘着零散的雪花,刚过正午的天窥不见一星半点的太阳,它被厚重的乌云严严实实的藏在身后,犹如巨龙精心掩藏过的洞穴,挡住了里面闪闪发光的黄金。
在这寒冷的工作日里,行人道上走过的路人并不多,擦肩而过的汽车更是牢牢关着玻璃窗,不露出一点缝隙,生怕外头这寒冷的空气从缝里钻进去,吹个透心凉。
偏偏往日里窗户关的比谁都严实的江俞突然反常的落了车窗,大约三四厘米的程度,随着车子的快速行驶,冰冷的风肆无忌惮争先恐后地挤了进来,企图将这温暖的车厢灌进自己的温度。
前面开车的陈呈被吹得一哆嗦,以为是江俞不小心开的窗户,连忙又给拉了上来,没想到前脚刚刚合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在心底感叹下这天真冷,后面的江俞就跟作对似得再次开了窗。
“有点热,我开小点就好。”
江俞解释道,在陈呈试图开口的时候又补了句:“暖气别关,我就想给脸吹吹冷风。”
陈呈:“……”
大冬天开着暖气给脸吹风,什么毛病!
江俞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他心中盘旋着离开前那个空缺的一部分,一般来说笔记本会空缺是因为在后来被人可以撕下来才导致的,难不成他撕过?
带着满心的疑惑吹了一路风,等下车的时候整个脸都吹干了,红色的嘴唇更是难得泛起点紫,脸色微白,表情都冻僵硬了,见到范绍树的时候愣是扯不动嘴角。
“你两怎么冷的跟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
范绍树随口说了句,陈呈正要回答,一阵痒意在鼻腔深处蔓延开来,抓心挠肺的堪比遭受酷刑,他憋了憋,终于给他憋出一个惊天大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就听见江俞在椅子上坐下说:“车里暖气坏了,冻着来的。”
陈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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