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来倒也简单,小保姆在快餐店打工,负责送外卖。
今晚遇到恶劣的暴雪天气,翻了车,洒了餐,遭到了客户电话投诉。
于是,不讲情理的老板就把小保姆给炒了。
韦小可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冤屈,故事由他讲出来,整体惨烈性就上了一个台阶。
他收不住话闸,胸脯一鼓一鼓的,义愤填膺地倾诉了整整十分钟,90%内容都是自行添加的心理活动,情绪到位,澎湃激昂,对自己所受的不公平待遇发出了严正控诉。
陆彦川觉得,自己如果是个法官,听完韦小可这一顿臭骂以后,不把那餐馆老板弄来给韦小可打一顿泄愤都算玩忽职守。
“我脚都扭了,他还让我推车回去!
你知道那路有多远、雪有多深吗?都到这儿了,你看,到这儿!”
韦小可抬高右腿,给陆彦川看膝盖下方一截颜色变深了的裤子。
他这么一动,雪沫子哗啦啦全掉在了床上。
“放下!”
陆彦川呵斥,“这床你还睡不睡了?”
韦小可不情不愿地放下了腿,可怜巴巴地说:“脚疼,腿冷。”
得,受委屈的小孩最大。
陆彦川长他九岁,自动升级成了保姆,为他剥下了湿透的外裤,又剥下了半湿的棉毛裤——品味还挺接地气,卡通西瓜,方格子,还带点儿小碎花。
韦小可窘得面红耳赤,光着两条大腿往被窝里爬,边爬边说:“不是我想穿的,是衣柜里只有这个。
他……那个谁,姓苏的,他只买了这个……外面又冷,我有点怕冷……”
“嗯,我明白。”
陆彦川每回穿越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重新买衣服裤子,对此感同身受。
他把西瓜棉毛裤塞进洗衣袋,然后又坐到了床边。
韦小可见状,立刻卷着被子拱过来,霸占了最温暖的位置。
一米八的韦小可躺在一米八八的陆彦川怀里,亲密度明显越线,两人同时感觉到了,动作都有些不自然。
韦小可想了想,非常做作地打了个喷嚏:“冷。”
“是吗?那再靠紧点。”
陆彦川主动飙演技配合。
谁也没戳破,就这么心知肚明地双双敷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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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僵的小保姆在霸总先生怀中获得了足够的温暖,但还是有那么少少的一点儿寒冷。
他抬起头问:“陆彦川,你就不安慰安慰我吗?”
陆彦川笑了:“你受过的苦太少了,被人欺负欺负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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