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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三丽耸了耸肩,她可能知道一些内情,并不多问,换了话题说:“我听说你答应签华城了,真的假的,不是说以后不签任何公司,自己开工作室么?”
“无所谓的。”
江砚的眼神顿时有松动,似乎想到了让他高兴的事,笑了笑说,“签华城就签华城,反正是给我们陈总赚钱,自己人,没区别。”
李三丽一口酒喷出来:“你和陈、陈简,真的在谈?”
“怎么,有问题?”
“……没问题。”
这里是一栋海景高层,从阳台往远处眺望,能看见整座城市辉煌的灯火,江砚的笑容慢慢散了。
电话打到三遍,他放弃继续打给周贺,翻到微信上,今天白天和陈简没聊几句,陈简的性格不适合用社交网络,平时在一起就算了,他能分清陈先生是表面装冷淡还是真冷淡。
而微信连语音都不能发,陈简会说身边有人不方便听,叫他打字。
打字看不到彼此的神态和动作,也没有生动的情绪,只看见横平竖直的冰冷文字,有时一个语气词都能大大影响对话的气氛,陈简又不爱发表情,江砚感到不满足,想更亲昵一些,可如果陈简能够熟练运用各式表情包,那一定不是亲昵,是惊悚了,不符合他的性格。
江砚走神得严重,想象那画面,心里好笑,没想到真的笑了出来。
“……”
李三丽看他这幅样子,简直惊掉下巴,嘲讽道,“我的天,你还能更明显一点吗?”
“我怎么了?”
江砚若无其事,和她碰杯。
李三丽说:“我知道你这位陈总结过婚的,前几年和他前任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听说他们感情特别好,青梅竹马,B市上流圈子里都知道,赞他们模范夫夫。
……那时你还没现在这么红,每天一脸暴躁地找我催词,我忍着脾气给你写第二张专辑的主打歌,给你之后你还不停叫我改,改了一遍又一遍,要不是看准你有潜力,老娘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跑题了,我是想说,当年我无论如何想不到你会和陈简扯上关系,根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生活真奇妙。”
“是吗?”
江砚好似毫无感觉,似笑非笑地说,“我想和谁扯上关系,就能和谁扯上关系。”
“……”
李三丽噎住,可这话从江砚嘴里说出来,竟然让人无法反驳。
这时,江砚的手机响了,周贺终于给了反应。
李三丽主动走开,顺便拿走了江砚手里的空酒杯,让他独自打电话。
“阿砚,你找我有事么?”
周贺那边很安静,不知道在哪儿。
江砚问他刚刚为什么不接电话,周贺顿了顿,觉得不说实话比较好,只说不方便接。
江砚不在意这些,直接道:“我听说你在巴黎,最近见过我爸妈吗?”
“没有,我回巴黎有点私事,没和家里说,伯父伯母应该也不知道,怎么了?”
“……”
江砚犹豫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们的事,以前我觉得没什么影响,不急的,而且我自己在国内,一直见不到你们,完全忘到脑后,没想到要去解决,可现在——”
江砚的话没说完,周贺打断他:“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
江砚小声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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