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或许是冥冥之中有某种不幸的注定,他和盛约认识八年,竟然从来没有在一起庆祝过生日——今天晚上是第一次,竟然还得不到愉快的收场。
柏方时其实很清楚,虽然他没想到盛约竟然和别人在一起了,但也是情理之中——他们都分手四年多了,以后的日子还要过,当然就会有别人,不仅盛约,他自己也一样,否则,难不成他们要当一辈子的孤家寡人?
一想到这,柏方时心里的怒火就熄了,变成了一堆沉甸甸的灰,铺满从相识到现在、跌跌撞撞的八年。
他突然有点提不起劲头,整个人颓了,没了发火的欲望,就这么躺在沙发上,一动也没动。
盛约刚才被他用力推了一把,好像清醒了不少。
柏方时眼睛扫过去时,发现盛约正在打量他。
那眼神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没那么清晰,也不迷糊,让人分辨不出到底醒酒了没。
柏方时心里一阵绞痛,痛得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他恍惚觉得,这个症状似乎比他在门外等了一夜、比他们分手那天还要严重。
当时分手后——包括后来的几年,其实柏方时潜意识里一直认为,是我的错,我不够豁得出去,不够勇敢,不够爱他,我总是计较爱情以外的得失,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爱情和理想都没抓住。
直到今天晚上之前,他依然觉得这段感情之所以失败,是他的错,作为一个男人,作为比盛约更年长的哥哥,他没有在他的爱人最需要他的时候给对方足够的安全感。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几年他因此一直沉浸在自责和内疚里,无法摆脱过去,开始新的恋情。
可是突然得知盛约在美国——八成是在美国——有了新的对象,盛约不断地打破他的认知,盛约切切实实地改变了,只有他自己还活在过去——
柏方时顿时一口心头血涌上喉咙,撕裂了连年以来的麻木和沉重,呛出来的时候,心脏都被狠狠拉扯了一把。
“我是在为什么难过呢?不应该高兴么。”
出于下意识的自我掩饰,柏方时抬手遮在了额前。
霎时间,客厅里刺眼的灯光变暗了,他轻轻舒了口气。
盛约依然在看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挖掘出什么,柏方时缓了缓情绪,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冷静地开口:“太晚了,早点睡觉吧。”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推开挡路的盛约,随手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衬衫,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盛约在身后拽他,“你要去哪儿,不准走。”
柏方时回手一挣,盛约变本加厉地缠上来,混不讲理地说,“我要和你一起睡。”
“……”
柏方时刚勉强平复的心情,蹭地一下又冒火了:“你想和谁睡就找谁去,别跟我发酒疯!”
盛约却不依不饶:“我就想和你睡。”
盛约固执的态度熟悉得很,柏方时更加难以忍受,他压抑住打盛约一顿的欲望,回头,凑近盛约的眼睛,让他近距离看自己。
“看清了吗,不认识我?知道我是谁?”
话音刚落,柏方时没来得及退开,盛约突然点了点头,顺着近距离的优势,轻松地亲了他一口。
柏方时:“……”
盛约微微眯起眼睛,柏方时似乎看见他笑了一下,很短暂,一闪而过。
可仔细一看,盛约分明没笑过,紧绷的下颌线条像雕塑一般,一丝不苟。
柏方时脑子短路了几秒钟,不知道该发脾气还是该心平气和地讲道理,反正都没用,盛约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这个毛病他太了解了,当初他带盛约回去见家长,盛约喝了点酒,喝完也这么跟他耍酒疯,这个人就不应该沾酒。
柏方时不想管了,转头回房间。
然而盛约一直粘着他,他走一步盛约就走一步,他停下盛约就停下,像个跟屁虫。
柏方时心力交瘁:“说什么做好朋友,你是故意回来折磨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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