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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逸洒脱随性惯了,司马洛又不是外人,便道,“当然是真的。”
说完喝了一杯酒,低头轻轻哀叹了一声,自语道:“爱到不知怎样做才好……”
抬起头又倒一杯酒,扬起杯子冲司马洛,“来,陪我喝酒!”
两个人边喝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19.被困火海
这些娼伶的房间都远在醉薇阁后院,夜雪和另两个小倌的在最后面清幽的小阁楼上。
沈碧染随夜雪进了他房间,要夜雪脱了上衣,准备开始治伤。
他一看夜雪背部,果真已经淤青红肿,心下一边暗骂熹逸下手不知轻重,一边对夜雪着实感到歉疚。
便道,“他那个人一向对人和乐不计较,不知今天是怎么了……我替他赔礼……”
夜雪忙转身又欲下跪,“是夜雪逾矩,理当领罚,怎敢让大人赔礼……”
“什么大人小人的,大家都是一样的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错了本就该赔礼。”
沈碧染扶起夜雪,看他清秀绝伦的脸庞透着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想他受生活所迫在这种地方求生,不知吃过多少难言的苦,不由道:“看你比我大上一两岁,我叫你一声哥哥吧。”
夜雪顿时惊呆了,竟然有那等富贵之人要叫自己这样低贱的人哥哥,他不可置信的盯着碧染,立刻又自卑胆怯的垂下头。
沈碧染见他这样,更是心软,“你琴技舞技高超,以艺事人,有什么好自卑的呢?我只对值得我对他好的人,才会对他好,你是值得的。
若是你自己都觉得自己低贱,那便真的没有人救的了你了。”
他令服侍夜雪的丫头拿了药,用适当的力度揉散他背上的大块淤肿,“你的见解很独特呢,‘爱的美丽在于它的本身,不在于爱上什么人’,说的真好。
以后你就叫我碧染吧,今天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有时间找你听琴哦!”
夜雪心中一热,几乎说不出话来,“我……”
他转头看沈碧染带着鼓励的目光,莫名有了信心和勇气,便肯定的叫了碧染的名字,道,“如果碧染喜欢我的琴,我愿意天天弹给你听。
只是听闻洛王侯方才谈及你精通音律,我怕是班门弄斧……”
“我会的是一种西洋乐器,对这中国古琴很有兴趣,却是真的不懂,很想要你教教我呢。”
两个人边治伤边聊,从音乐聊到诗歌,竟然十分契机。
沈碧染还哼了些他前世喜欢的几首流行歌曲,夜雪音乐水平绝佳,听一遍竟然就能用琴奏出来,边弹边唱,互相之间都心下佩服。
这时,夜雪先闻到了一股烧焦味,但两人聊的起兴,没特别在意,以为是外头丫鬟在烧旧衣服。
过了好一阵子,烧焦的味道浓到呛人时,才发现有问题。
沈碧染心下不安,慌忙跑去推开门一看,生生吃了一惊,竟然有熊熊大火顺着猛烈的东风从楼底正一路迅速窜上这二楼来,而伺候夜雪的那个丫头被困在那一头的过道上,嗓子已经哑的说不出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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