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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初夏来到沈庄,已经快半年没回过京城了,沈园那边一直由原来的老太监打理,知道沈从玉要回来就提前把他住的房子都打扫过一次。
沈从玉回到久违的都城,一时竟不习惯起这些繁华来。
他没有直接回沈园,而是去天街上的店铺看了生意,问了掌柜一些最近的事情。
这几天刚好是江南货物到京的日子,商队从扬州那边过来,在京城停上几天,把运来的一些货物留在京城卖,又在京城买一些东西前往西域交易,快到年关时回到京城,将换回来的东西留一部分在京城卖,剩下的就带回江南——这是沈家一直来的传统,在前朝就有的,沈家祖上一开始就是靠在中原和西域的倒买倒卖起家的,沈家养着一团商队,每年秋后就出发从扬州上京再走丝绸之路去往西域,再在过年前赶回京城,商人可以自己带点私货去换点珍贵的药材皮毛回来卖,换点钱过年,所以这是沈家一年来最大的事,一趟走商下来能赚好几千银子呢。
沈从玉以前没怎么接触过这些,印象中也只见过他爹打理一两次,这次商队到了京城,他作为京城的东道主,怎么也得上阵去主持一下。
京城这几家店铺以前是由他爷爷留在京城的亲信在打理,那个掌柜也已经八十多岁了,长得一副精明相,眼睛一直都是眯着的,看上去老奸巨猾的,但还是很能干,对于沈从玉这个少主也很上心,一心一意地教他生意之道,沈从玉头脑好使又乐于学习,老人对他感到很满意,这次商队就由他带着沈从玉去打点。
商队有五十几个人,都是一些经历过风霜的男人,因为常年风吹日晒皮肤都是黝黑的,但眼睛看起来很精明,都是一些很会做生意的人,不然沈金阳也不会让他们去西域跟那边的人打交道做生意。
见到沈从玉这个金贵的主子,虽然心里觉得他不过是吃着老祖宗饭碗的米虫,但表面看起来还是很尊重他的,沈从玉知道他们对自己有些许敷衍之意,但他知道是因为自己现在还没有像他爷爷他爹一样的实力,或许再过几年他们就会改变对自己的看法罢,所以他也不恼,倒是老掌柜看到他们的敷衍之意教训起他们来:“你们一个个的都打起精神来,眼前这位少爷是京城沈家的主子,以后你们路过京城也是要受到少爷的照顾的,现在你们这副半死不活的态度是要造反么!
小心来年你们就进不了商队了!”
老掌柜虽然上了年纪但说话还是中气十足的。
听到这番话沈从玉不由得对他更加敬重,他爷爷何德何能找了个对沈家几十年如一日忠诚的掌柜啊。
商队里的人有怕真被踢出商队的,也有不以为然却受到老掌柜威慑的,他们都是做老的商人,每年来京都要听从这个在京城沈家主子一样的老掌柜的话,江南沈家那边对他也颇为倚重,他们也不敢造次,当下都禁了声,恭恭敬敬地回答了沈从玉的问题。
沈从玉说了些客套话,又赏了他们一些钱,这才打发了他们。
等沈从玉一走,商队那些比较有资历的,受沈家倚重的老商人就口无遮拦地骂起人来:“那小子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他一个庶出的幼子,再怎么受到老爷的宠爱,以后还不是一样什么都分不到,沈家以后可是大少爷做主。”
有些新来不久的,胆子比较小,听到他这么说都有点怕,就凑过去劝道:“我说大哥你小声点,五少还没走远呢,也不怕被老头子听到。”
那人又笑起来,无比的嚣张,他是沈从源一手提拔起来的,在商队里颇有声望,他对新来的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大少爷私下跟我说过了,等几年老爷一走他掌管了沈家,那沈家的家业是一分都不给其他偏房生的少爷的,京城这块虽然老爷划分给了五少,但实际没了江南那边的货源,过几年就坚持不下去了,大少爷的意思是渐渐断绝跟京城的往来,等五少势力一过再重新把生意做进来。
所以说五少不过是个没用的主子罢了,怕他干啥。”
众人听了这话,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门外没走的沈从玉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的大哥果然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呢,不过那又怎么样,大哥还是小看了自己爹的心机,也小看了自己的能力,姜还是老的辣,小的也不差,真是可惜了大哥聪明的脑袋,搞出这样的事来。
他笑够就摇着扇子离去了。
忙完商队的事,沈从玉才有空跟着德妃宫里的张公公进宫,宫里较比起春天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只是宫里都开满了菊花牡丹,一片艳丽。
德妃大半年没见过自己小侄儿,心念念得紧,见到沈从玉就将他搂进怀里东摸摸西看看的,生怕他在外面少了一块肉似得,搞得沈从玉哭笑不得。
德妃看了沈从玉好久,发现他除了皮肤黑了点,脸蛋瘦了点,手掌长了点薄茧,又长高了一点外就没什么缺失,这才放下心来,又吩咐下去让小厨房多做点肉食点心让沈从玉补补,对沈从玉说道:“玉儿这几个月都要想死姑姑了,每天做梦都梦到你,真怕你在外面受苦,沈庄的事如果真做不来咱们就不做了,有姑姑在也不会委屈到你的,你看这几个月不见你都晒黑了忙瘦了,姑姑心里疼得紧。”
沈从玉看她心疼极了的样子,心里一阵温暖,比起在沈家庄时父亲的严格,大娘的不冷不热,大哥的虚伪,她姑姑更加让他有亲情的感觉。
于是他让人把他从沈庄那边带过来的腊肉腌笋药材山珍抬上来,献宝一样给德妃说道:“玉儿让姑姑担心了,其实这几个月玉儿跟着沈庄那边的佃农学了不少东西呢。
沈庄也像姑姑说的一样哪里都是宝,玉儿每天都乐不思蜀,这不玉儿没什么能带进来给您的,就把自己亲手采集的亲自做的东西拿来孝敬您了,这些都没有爹给您的珍贵,希望姑姑不要嫌弃玉儿寒酸才好呢。”
德妃在宫里十几年,早就与外世隔绝,沈从玉带来的野味也好久没见过,一时激动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抱着沈从玉不停地说他懂事了。
然后德妃又留他在宫里吃饭,把下课的九皇子也召了过来,刘英知道自己的弟弟去了京城外的庄园自在逍遥,把他自己留在宫里苦读书,心里对他又气又怨又想念的,一听说沈从玉进宫,一大早的课都没听进去,气得太傅想打又不能打,只能把气撒在他的伴读上,小伴读委屈极了,又听说早些时候陛下钦点为进士赏给殿下做伴读的少年才子回宫了,心里愤愤的,感觉自己的殿下就要被人抢走。
刘英一进到秀翠宫就往殿里跑,急得像只猴子,太监宫女都跟不上,生怕他摔了个好歹上面陛下娘娘怪罪下来,一个劲地在后面喊他慢点。
刚出门要看九皇子来了没的张公公还没在门槛站稳就被迎面跑来的祖宗撞了个满怀,两个人都差点摔倒。
张公公平日里在秀翠宫也算是半个主子一样的人物,什么时候被这样冲撞过,他一个踉跄之后站稳就要对冒冒失失的人破口大骂,没想到对方一溜风就进了内殿,后面跟着的宫人大呼大叫的,张公公当然不敢把怒气撒在自己看大的主子身上,就骂起那些宫人来:“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做事的,放任殿下这么不要命地跑,有了点闪失你们有几个脑袋谢罪,大吵大闹的把秀翠宫都当菜市场了么!
惊扰到娘娘和沈公子你们是想挨板子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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