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某一日,发现贺寒生和他的某位情人去了酒店,林宴迟这才明白,他们之间什么也不算。
于是他答应了某位学长的约会邀请。
约会当天,学长想给林宴迟一个惊喜,找快递为他送去了礼物。
礼物是一只钢笔和一束玫瑰花。
林宴迟在书房里写论文,不知道楼下的情况。
于是开门签收了这份礼物,看见玫瑰花里藏着一张表白贺卡的人,就成了贺寒生。
那天林宴迟当然没能去约会。
贺寒生当日就买下了这辆当年全区只生产了十辆的顶级豪车,再开着这辆车载着林宴迟,以及玫瑰花和钢笔去到了白江边。
玫瑰花和钢笔通通被贺寒生扔进了江里,再被浪涛汹涌的江流毫不留情地吞没。
贺寒生在刚竣工、还没有开放给公众的大桥上停下车,看向林宴迟的时候,用很沉、也很不容置疑的声音开口道:
“那个年轻人送你的钢笔,连我送你这辆车的一小块漆都比不上。”
林宴迟不语,听见他再道:“他这种没地位没身份的年轻人,在N1区跟蚂蚁一样多。
我无意跟他计较什么。
但宴宴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你是贺家人。
那个人连当你的朋友都不够格。”
夕阳把林宴迟的脸照得发红。
他的双眼却似乎没有一点光彩。
江风吹乱他额前的碎发,他坐在副驾驶座上侧头看向贺寒生,很平静地开口问:
“你是以什么名义说的这些话?一周前你收了那个戒指,我以为你要当我的男朋友。
但后来我发现你还和其他人在一起……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你不喜欢我而已。
不管你以后到底要和谁在一起,我都表示尊重理解以及祝福。
但你现在的举动,让我看不懂。”
话到这里,林宴迟忽然想到刚认识贺寒生不久的时候,他曾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
“那场空难带走了我弟弟,但老天又把你送到了我们的生活中,这会被我和母亲视作是老天爷对我们的弥补、或者说恩赐。
所以,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我会帮你当亲弟弟般照顾。
我母亲也是这么想的。
以后贺家就是你的家。”
江风把林宴迟的头发吹得愈发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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