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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蒋秋桐不是。
虽然打的交道不多,但温霖可以肯定,蒋秋桐对纪峣,有很深的感情和极强的执着。
而另一位,通过纪峣的只言片语,温霖推测对方比蒋秋桐也差不了多少。
峣峣以前谈恋爱,跟一个人从来没超过半年,可于思远这个,再过几个月就两年了。
时间拖的越久,越容易露出破绽,一个不小心,这两人如果遇上,后果温霖几乎无法想象。
他叹了口气:“他马上就要毕业了,出了社会就要接下他家的担子,还这么浪,简直让人不放心。”
温霖家条件和徐叶叶差不多,没那对儿发小那么好,也算是中产阶级,能勉勉强强称句小少爷。
他长得又好,又有风度,别人遇到他就不自觉先收敛了脾气,以至于他出门在外,从没遇到过为难——换作原来,哪能听得到他发出这种接地气的感慨?
这大半年从底层开始的实习生涯,加上感情遇到的挫折,让这个青涩不知事的毛头小子,飞速成长起来。
一提这个徐叶叶也愁,她搓了把脸:“你怎么不自己跟他说?”
温霖挑眉:“我现在还喜欢他,如果跑过去跟他说这个我成什么了,挑唆人家感情的小三儿?”
“也是。”
徐叶叶噗嗤乐了,“纪峣能听我的?他连张鹤的话都不听。”
温霖闭目微笑,不疾不徐道:“他这人没什么朋友,又有点母爱缺失……放心吧,你在他心里……份量重着呢。”
徐叶叶手一哆嗦,觉得背上毛毛的。
她不是敏锐挂的人,但是或许因为过于直率,反倒有种野兽般的直觉——温霖这人,现在越来越深沉了,她敢打包票对方没说实话,但是好像……也没说假话。
草草又聊了几句后互道晚安,徐叶叶用头撞了几下枕头,然后栽到床上,两眼无神。
这些人心眼一个比一个多,她这种智障,还是抱着那个篮球白痴瑟瑟发抖吧。
第二天纪峣去看张鹤的时候,又看到这对小情侣在剥橘子。
纪峣脚步一顿,有点无语:“你们是特么多爱吃橘子啊。”
张鹤把橘子瓣丢进嘴里,嚼嚼咽了,才挺耿直地说:“不爱吃。”
纪峣:“……”
徐叶叶:“……”
徐叶叶把剥到一半的橘子丢下,有点抓狂:“你特么不早说!”
张鹤诧异看她:“你也没问过我啊。”
徐叶叶:“……”
纪峣同情脸,上去拍了拍徐叶叶的脑袋:“丫头,摊上这么一个智障,真是苦了你了。”
张鹤受了伤以后弱气不少,换平时纪峣敢这么说话,他早按着对方打一顿了,这会儿只是翻了个白眼,没吱声。
徐叶叶抓耳挠腮一会儿,她惦记着温霖交给她的“任务”
,奈何这姑娘……脑袋算是灵光,急智也是有的,就是忒直,学不来温霖那种弯弯绕。
两个发小就见她愁眉苦脸了半天,演个人话剧似的,瞧得挺稀奇,纪峣还算克制,张鹤却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来包瓜子了。
“纪峣。”
纪峣正看得直乐呢,冷不丁被点名有点被吓到:“怎么了?”
徐叶叶痛苦地挠了挠头发,事实上她想挠墙——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琢磨了一会儿,始终觉得不说念头不通达,她攥了下手腕,干脆直说了:“你跟那什么……蒋老师,分个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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