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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却心知肚明彼此在想些什么,他们为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感到愉悦,甚至享受这份暧昧的时光,连眼前好像没完没了的公路都成了甜蜜的折磨。
利落地将车停进车库,蒋秋桐出来,绕过去打开副驾座的门,堪称粗鲁的一把将纪峣拽了出来,牵着他的手,大步流星进了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的偏过头,看着电梯里自己的倒影,以及对方模糊的影子。
终于跨进家门那一刻,蒋秋桐就像终于放出栅栏的猛兽,他砰得甩上门,托着纪峣的双臀,将人一把提起来摁在墙上,急不可耐地亲吻起来。
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嘴唇,总是说些虚情假意的话,偏偏又甜得醉人,他刚刚只浅尝辄止,现在那点不满足却叫嚣得厉害,他一定要品尝够本才行。
“唔……嗯……嗯……”
纪峣没想到真正的蒋秋桐居然是这个样子,他承受着这个狂热的吻,伸手紧紧攀着蒋秋桐的脖子,双腿也死死缠着对方的腰。
他们两个人胯部紧紧贴着,隔着层层衣料相互摩擦,快感直冲脑门,刺激得人双眼发花。
两个人跌跌撞撞,换着姿势纠缠,衣服零零散散落了一地,然后双双摔进卧室的床上,滚做一团。
蒋秋桐分开纪峣的双腿,扶着自己就要往里头挤。
纪峣失声道:“你就打算这么直接进来?”
蒋秋桐已经摘下了眼镜,大概是怕遮挡视线,平时一丝不苟三七分的头发被他尽数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来。
一滴汗珠从额角滚落,顺着优美挺直的鼻梁,正好落在纪峣身上。
他一挑眉,声音里难得带点急躁:“怎么,不行么?”
纪峣伸手握住他,闻言差点没背过气去:“当然不行!”
………………
“唔呃!”
纪峣疼得眼前发黑,他咬牙切齿地攀住男人的肩膀,迫使两人视线相对,“你是……故意……啊……的!”
蒋秋桐也疼,可当他看到纪峣那痛苦又愤怒的表情时,从心底涌上的满足感,足以让他忽视那点不适。
………………
“别……会坏的……要捅穿了……”
纪峣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道。
蒋秋桐眼中的笑意更深,纪峣快对他臣服了,马上……马上……只是还差一点火候。
他和纪峣的交往像在博弈,一直不相上下,而这第一场交媾,就是一个微妙的信号,谁先服软,谁就失了先手。
现在纪峣已经快撑不住了,只差一点点——
纪峣伸手掐住蒋秋桐的脖子,五指收紧,力道极大:“——你在干什么!”
蒋秋桐没管那只手,笑道:“你说呢?”
纪峣气得眼冒金星,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在这么恶劣的人,不是毛头小子般没有技巧地乱来一通,而是仿佛胜劵在握的帝王,高傲而惬意地品尝他的禁脔。
他要他生,他则生;他要他死,他则死。
这种被彻底控制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蒋秋桐还在慢条斯理地吻啄他的身体,抵在深处一动不动,极具压迫感。
纪峣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在等,等着自己求饶。
纪峣心中几乎要恨出血来,他咬紧牙关,求饶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于思远是他的正牌男朋友,他愿意宠他,那是给对方面子,怎么伏低做小那都是他们的情趣。
可他蒋秋桐是谁?
他闲时勾搭的路人甲,对他而言最大的意义不过是收藏图鉴里又多了一类人——是他拿来解闷的!
纪峣这个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那种,之前有次于思远办了件错事惹恼了他,两人几乎快要分手,然而于思远连夜飞过来看他,纪峣只是瞧见了于思远微红的眼眶,就再也生不出气了。
可如果有人想硬碰硬,想要催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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