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着肚子,又困得要命,所能做的却只有在黑暗潮湿的禁闭室里,高度精神戒备着不被怪物袭击。
耳朵里依旧有隆隆的声音,头脑也发着晕,更是听到了怪物们低低的令人毛骨悚然浑身冷汗的呼气儿声。
她第一千三百五十九次在心里发着誓:这次出禁闭室后,一定要逃跑……这次和前一千三百五十八次不同!
这次一定要逃跑!
绝对不再害怕了,大不了就是死掉……不,才不会死!
还要活着回去找妈妈和爸爸,还有弟弟!
圣杯什么的……能吃么?!
关我什么事!
6.
被抓回来了,还没逃出两公里。
她被再一次绑在了手术台上,而艾弗里拿着尖锐的手术刀,从她的左脸轻轻滑到右脸,又从左眼滑到右眼,只是控制了力道没有划出伤痕。
见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艾弗里笑了起来:“呀,看来你都已经习惯了。
所以我才要时刻变换新鲜玩意儿,不然你都嫌弃。”
说着把手术刀一扔,走回角落里,挑了挑燃得正旺的炭火,从里面挑选着铁棍:“你喜欢什么花纹的?还是喜欢字的?”
“……都不喜欢。
我下次不跑了,请父亲大人您放过我吧QAQ”
聪明孩子不吃眼前亏,她望着被烧得通红的烙铁,吞了一口口水,“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跑了。”
“认错是个好态度,不过不给点惩罚的话,贝芙丽你是不会听话的。
为什么呢?因为你不是个好孩子嘛,太活泼了,太顽皮了,女孩子果然还是文静像淑女一点,爸爸最喜欢。”
艾弗里不为所动地拎起一根铁棍,“就这个好了。
呵呵呵让我们来看看,是印在哪儿好呢?脸上的话,就太不好了……果然还是乳|头上吧?”
他用征询意见的语气和眼神。
你这变态……夏树已经绝望了,无法挣扎而只能绝望地紧紧闭上眼睛。
而在这一刻,她依旧能够不合时宜地脑补,以后自己开始发育的话,那被烙过的乳|头那里会不会塌陷下去一块……好糟糕的感觉OTZ!
可是久久没有任何感觉,衣服也没被撩起来,更没有想象中被烧红的铁烙下来的痛楚。
只有突然飚溅到脸上的液体,缓缓地沿着脸颊往下流。
她心理斗争许久,眯起一只眼睛偷看。
她看到一个短发的帅气女人,正站在手术台旁,居高临下地低着头注视着自己。
她再次吞咽口水,努力把眼珠子往旁边瞧,瞧见了躺在了血泊里的艾弗里。
他的倒下撞翻了炭盆和身后满墙的书,纸张被烧得通红的炭火迅速燃烧了起来,火焰极快就蔓延到了艾弗里的尸体旁,烧着了他的衣角。
女人拾起一旁的刀子,以快速的手法将捆绑住夏树的绳索割断,然后转身将金鱼缸踢翻到艾弗里的尸体上,灭了他身上的火舌。
夏树见她走过去扛他,赶紧从手术台上爬起来,叫道:“别救他啊!”
女人利索地扛起艾弗里强壮的身躯,回头瞥了夏树一眼,没说话。
“他……他是坏人,他不是好人!”
也许是因为被这个人从烙铁下救了出来,夏树对她有天然的信赖感,鼓起勇气道,“别救他,救了他的话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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