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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得理直气壮,反观龙三嘴角似乎隐隐有些抽搐,噗嗤笑出声:“其实要笑便笑,我似乎很少看到你笑。”
这样说还是客气的,我肯定没有见过他笑。
人生已经这样困苦,再不多笑两声,倒真是体察不到什么喜乐了。
这龙三贯来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又本来出身高贵,此时淡淡看我一眼,也不做回答,只转过身去,负手独立月下,望着树丛那端的粼粼水面出神。
树林那边就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潭水,倒映出了天上一轮皎月,让人望着格外心旷神怡。
我瞅着这样子,龙三是有话要说的,但他一向谨慎少话,却句句切中要害绝无废话,也不便催促,站在他背后抬头去仰望天上月亮:“诶,你看,今晚月亮多漂亮!”
然后便有一朵乌云迅速漫过月亮,遮了个天昏昏。
我当下大窘,抿嘴道:“……意外而已……咳。”
龙三背对着我,也稍稍抬头,忽而化身长跃而去,衬着这夜色,白龙腾飞盘旋,张牙舞爪,龙啸九天。
我仰头望着他在那天际倘翔,喷云吐雾,自在逍遥得很,也不禁心里有些羡慕。
虽我也会腾云术,却始终是踩在软趴趴的云上,仿若踩在棉花上,一脚不知深浅就会栽了下来,更不得这自由潇洒的模样。
而龙三一跃而化为龙身,游于空中竟如在水中一般自在,想来那般畅意的快活也不是谁都能有福分享有的。
这一世总有无法得以实现的遗憾,也只好如今仰头观它,稍稍聊以慰意。
我正抬头望着出神,忽而又见那白龙扫尾冲天而去,愈见变小,龙鳞却愈发熠熠发光。
我见那白龙绕月而游,忽而有夜风大作,我不甚被细沙迷了眼睛,忙低头去揉,好不容易看得清了,一抬头便见龙三化作了人形已站在我面前,稍稍扬头望那月亮,说:“嗯,今夜月光颇为亮洁。”
再去看那月亮,已然皎洁高悬,再无一丝荫蔽。
我低头笑了笑,说:“我曾听猪八戒碎嘴说过,你是因为曾纵火而被老龙王给上天庭告了忤逆罪,先是要被诛杀,后有菩萨搭手,以你护送唐僧西行为由救了你?”
他没有作答,只是用明亮的眼眸看着我,安静许久,他别开目光,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师兄也曾与我说过,你原清扫佛台,修了个功德在,也不该定要跟着我们的。”
好个猪八戒,就他的碎嘴儿多;又好个龙三,就他能将话给原封不动堵了回来!
我吃吃笑了一声:“那死猴子放着花果山上下老少不顾,我自然要亲自去瞅着机会把他领回去的,不然还能让他独自去游山玩水逍遥快活?”
龙三反问:“你认为那是游山玩水逍遥快活?”
当然不是,那可以叫游山玩水,但决计不是逍遥快活,任何以自由为代价的逍遥都不会快活。
更何况又并不逍遥,那猴子被压制得连猪八戒都能时时背后阴上一招,头戴金箍,手持如意棒,却过得那般不如意。
……如意棒,金箍如意棒。
就如白安意一般,取个好名字,讨个好彩头,就以为一生无忧当真能安枕如意?也不过就是个念想罢了,好歹有个念想……好坏也不过就是图个自欺欺人罢了。
我敛了笑意,抬手整了整衣袖,这才恍然察觉自己依旧是一身大红嫁衣,崭新如我未曾历经先前那种种之事,好似我刚整顿衣容待要出嫁一般——呵,嫁给谁?我朝龙三拱手道:“我不知原因,但你却义无反顾叛了西天……又多次出手相助,自西行至如今,月亮无以为报,请受一拜。”
说罢,我深深行礼,大拜而下。
龙三亦不阻拦,他只站在那里望着我,好像一切理所应当——本来也是理所应当——但更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
待我起身,他说:“我不曾忤逆。”
我望着他,点点头,说:“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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