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在看那墙,头也不回,说:“你既然看到,便从你看到的窗子出去吧。”
我被他惹怒,正欲再吵,却硬生生止住,转念一想,又何必与他争吵?于是转身去一方墙下,伸手推窗。
那窗纹丝不动,我再用力,窗依旧不动。
我有些焦急不安,用百花折叶短剑去划那窗纸,依旧没得动静。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细细看那窗,与最寻常的窗大同小异,最多花纹朴质大气,有檀香佛堂气息,却也只是如此,再无别样。
我再在四周查看一番,四窗相同,绝无破绽。
我皱眉想不通,转身走到易傲身旁,见他仰头看墙上经文,目光虔诚认真,嘴角有微微触动,似在默声而念,手也不自觉握成一个佛号。
我深呼吸,问:“现在无需再掩藏你的佛身?宝华游步佛。”
易傲……不,也许还是要说宝华游步佛,他手中一顿,目光有些恋恋不舍从墙上移开,终于肯回头赏我目光,淡淡说:“我忘了你还在。”
这话说得忒没良心,我不禁笑骂:“又是谁吵着要娶我?现如今我没价值,懒得敷衍不说,连我存在都免?!
成佛之人都要你这样无情无义才好是不是?”
他微微笑:“你早知我不欲娶你,又何必如今多做纠缠?”
话既然明说,我也懒得与他虚以委蛇,敛了笑,说:“那也好,我只问你一句,我要如何出去?”
他摇头:“我说过,此处无门无窗,出不去。”
我喝道:“少装傻!
那明明四个窗子,我又不是瞎子!”
他却茫然四顾一番,然后回头看我,已经换了神色,问:“……你看到四个窗子?”
我不解其意,只好点头:“只要明目之人都可看到。”
他沉默许久,再转头望着面前的墙,突然身子一阵战栗,我看到他身上紫光金光变幻不定,那玉身长立的易傲,佛袍温华的宝华游步佛……终了,他额间隐隐发亮,他凄然而笑,黯然道:“原来竟是我瞎了眼!”
我愈发不解,只能看着他又转身冲回墙边,伸手去拿那悬在墙上的佛经文书,双目快速扫视,嘴中念念有词,行为举止诡异,似乎是中了魔障。
终于他越念越大声,身子与那经文越贴越近,神色张狂,手舞足蹈。
我听不懂他嘴中之言,看着害怕,后退两步。
终了,他如癫似狂,一把扯下墙上经文,用力撕成碎片,撒上去,纸片如雪花飘落,他力气耗尽一般,拜倒在地,良久没能动作言语。
室内沉寂了许久许久,我莫名感觉有些发冷,只能拉拉衣襟,又望着他:“……宝华游步佛?”
他发出长长一声哀叹,忽而披头散发,抬头凄声长唳而道:“我居然是瞎了眼!”
我望他这般模样,踟蹰着没敢上前。
他仿佛又忘了我的存在,不知在与何人呐喊——也许是与命——他叫得尖锐凄厉:“我虔心向佛,要参透我佛精妙所在,那金蝉子狂傲无礼却受我佛器重,泼猢狲桀骜顽劣还得天地教化——如今为何连这小小一个花精也多我灵才?!”
他的手直直指向我的方向,眦目呲牙,面容扭曲,随即又双手揪住头发,痛苦嚎叫不已。
我只站在墙角,看着他姿态全无,凄厉声音不绝于耳。
如此丑态毕露。
心里居然有了同情,也许是提前为自己同情。
欲望、所求、嫉妒等等……一旦超出可以承受的范畴,便可吞人心智,最终变成这样疯癫可笑。
那不自量力的不知名姓的喜欢变我模样扮我姊妹的天庭蕙兰花是这样,那清冷脱俗一往情深的梦妖是这样,如今连这自恃清高温润的易傲也这样……不,这宝华游步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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