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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的棋下得很好,如果能把那颗狂躁的心稳定下来,不会输给我。”
席梓哲真诚的说出了心底的话,如果说刚开始对这个小师叔还有什么不服气的话,现在他已经让自己完全信服了。
洛尘微微一笑,他真有气度,这是我所不及的,看来他真的还有很多东西要跟楚怀拙好好学啊。
“师叔,你今年该有十四、五岁了吧。”
“说过了不用叫我师叔,我比你晚学棋,年龄也比你小,就不用管那些规矩了,我们就以名字互称吧。”
要是哪天在大街上遇着了,他中规中矩的给自己行礼,再叫声师叔,那可真够震憾力了,估计满大街的人都得拿他们当怪物一样瞧。
“是,师叔…洛尘,师门的礼节大,我们也都身不由己,我们这一辈虽说已经不是谪传弟子,但师父对这些看得很重,我刚因来,师父就叮嘱过我。”
席梓哲倒也是个放得开的人,神态举止也不如先前那样拘束。
他那位师兄看起来也不像个老古板啊,自己和他受这些礼法的罪还不够啊,难道还要把这陋习一代一代传下去:“张师兄其实也不是看得重大概是习惯使然吧,他跟师父在一起时,常为了一点小事,吵得不可开交。”
“席师兄,听说你那位小师叔来了。”
易朴人还未到,声音却已经到了:“不会是这小毛孩子吧?”
席梓哲瞪了易朴一眼,示意他坐下:“洛尘,这位是易朴,凌初段的弟子。”
如果洛尘记得没错,眼前的易朴应该是爸爸同事易伯伯的儿子,小时候他还欺负过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洛尘清清嗓子,板起脸,端着架子:“你就是这样对长辈的吗,看来我得去问问凌初段,是不是他没教好,还是他教好了,你不肯学。”
“喂,我说小子,不要抬我师父出来压我,我是被吓大的呢。”
看来对师父二字他还是会畏惧,席梓哲在一旁朝他猛使眼色,凌初段人正在门外。
“不是抬你师父来压你,而是身为你的长辈,我有责任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重长辈,什么叫做礼数。
凌初段,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洛尘眼睛越过易朴,看向他身后脸色已经很臭的凌兢。
“师…师父!”
易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没察到,这下惨了。
凌兢神情非常不悦,虽说自己平时对他们有些放纵了,可没想到他们会这样不懂进退:“易朴向洛尘道歉,回去面壁省过。”
训斥完易朴,凌兢转向洛尘:“劣徒无礼,洛尘不要记挂在心心上。”
现在应该做做好人了:“凌初段不要放在心上,易朴也只是比较豪放一些。
还有,易朴是易伯伯的儿子,算来也是我的大哥,哥哥这样对弟弟倒也没什么过分。”
“你说什么?你不会是那个整天像女孩般忸忸怩怩的洛尘吧,小时候常让我跟我妹欺负哭的那个。”
易朴仿佛让雷给打了一般,震惊得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洛尘万分高兴地点头,易朴你等着吧,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是啊,就是我,没想到易大哥还能记得我啊。”
“易朴,你跟我来。”
“是师父。”
易朴有气无力的跟在凌兢后面,天啊,这是什么世道,一个小鼻涕虫,竟然现在比我长着一辈。
凌初段和易朴一起退出了弈室,洛尘有报一箭之仇的快感:“席师兄,你下棋比较厉害还是易朴比较厉害?”
这要怎么说,他们应该是不相上下吧:“这样说吧,我们下十局棋,结果一定是我赢四局他赢四局,我们和两局。
我们的水平,非常的接近。”
“看来我得努力了,要不然连他都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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