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六郎有些紧张地把自己的小背包抱在胸前,一幅深怕刀刀斋抢走了的样子,刀刀斋看见了也不生气,哈哈大笑了起来。
等笑过之后,刀刀斋仔细看了一下眼前的刀,他比呱六郎这个外门汉只从刀的外表看刀,评刀只是美不美要专业许多,但他没有给呱六郎叽里咕噜地科普一通,只是简单地评价道:“是一把好刀。”
虽然这在任何一个人类看来都是不可修复的创伤,对于刀刀斋来讲却不是一件难事,唯一麻烦的事情也不是他来处理,不过他盯着旁边的呱六郎紧张兮兮的样子,就忍不住逗一下这个小家伙,故作为难,就连额头上的皱纹都抿成了乱七八糟的杂线,一旁的三眼牛见他这种作态,又忍不住翻了三个白眼。
不过呱六郎太紧张了,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能修复了吗?”
刀刀斋便说:“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你知道妖怪要请我锻刀,价格是多少吗?”
呱六郎不知道,不过见刀刀斋那样,就连即使的主办方铁鼠都喊着刀刀斋大人,铁定不便宜,可是他手头里出门的时候虽然撸了两把三叶草,再加上自己的原本有的加起来七百四十二片,但是这里的集市不接受三叶草,相当于他是一个一分钱都没有的穷呱蛋。
这个认知让呱六郎有些沮丧,小脑袋都耷拉了,之前挂着的微笑都透露出一股贫穷的味道。
刀刀斋不是一个恶劣的妖怪,原本也只是想逗一逗眼前的小家伙,便故作夸张说:“哎呀,喝了茶就想喝酒,如果此时有谁请我喝一杯的话,修复刀剑什么的,都是简单的事情哦。”
听到这话,呱六郎的眼睛便亮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茶和酒会联系在一块,如果对方想要茶点的话,他就可以用身上带着的葡萄干司康换了,虽然这样想得,但是呱六郎也没有多大的可惜,他对刀刀斋讲:“刀刀斋大人,请等我一会儿,我一定请你喝酒。”
说着便像是怕刀刀斋反悔,背着自己的小背包,那把刀就放在了桌面上,呱六郎也不担心刀刀斋会私吞,“扑通”
一声就先跳到了凳子上,然后借力蹦跶在了地面,不一会儿就像是个小炮弹一样不见了身影。
刀刀斋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年轻人急躁啊。”
说完,又摸了摸放在桌面上的那把刀,被呱六郎擦干净的刃身映着他的脸,他重复了一遍对着呱六郎说的话,“是一把好刀。”
“可惜了。”
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下半句话,老伙计三眼牛撅了撅蹄子,朝着他呼了一口气。
第3章
呱六郎头上顶着一个只有成年人两指宽度的小花盆,花盆上面像是颗球圆滚滚的金鱼草正耀武扬威地蹲在上面,时不时昂首挺胸地发出几声噩梦级别的尖锐的叫声。
呱六郎顶着花盆,心里很苦。
在不久之前,不死心的他尝试着用三叶草再试试看,说不定就有识货的妖怪看上了呢。
显而易见并没有,呱六郎举着三叶草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身怀巨宝但被别人当成傻呱,一个呱举目无情,更加过分的是,在他路过一家卖金鱼草的店的时候,手上举着的三叶草还被那一个一个肥得油腻的金鱼草瓜分了。
等呱六郎发现的时候,他手上哪还有三叶草啊,就只剩下一根根翠绿的梗子,他有些呆滞地抬起头,就看见草上的那颗金鱼一摇一摆地前后晃动,身后的尾鳍轻轻摆动,死鱼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装作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是,呱六郎化身福尔摩斯呱,轻而易举地就从金鱼草嘴巴边的三叶草的尸体推断出凶手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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