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州几乎是瞬间想起了昨晚这些是如何将他弄得一塌糊涂、不住挣扎的,耳根一瞬间烫了起来。
沈忘州的表情太容易看透,有什么心思几乎都写在脸上。
司溟眼底氤氲着一团水雾,他舔了舔唇瓣,往前凑近,看着沈忘州道:“师兄,我想吻你,可以么?”
不可以,这里这么多人。
沈忘州喉间干涩地滚了滚,眼睛移不开似的落在司溟殷红水润的唇上,又很快移开:“这里有人……”
司溟捂住他的嘴,视线游移到旁边的假山后,膝盖蹭过沈忘州膝弯上方,留下微妙的力度,声音低哑抓耳:“那边没有。”
你完了。
沈忘州随着司溟闪进假山后时,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现在虽是傍晚,但天还没黑透,两人在外面这样卿卿我我若是被发现了,他这张脸皮也不用要了。
但他还是来了。
这样反省完,沈忘州已经被司溟压在了假山上,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密密地吻了过来。
假山外甚至还可以听见下人匆忙走过的声音,不远处就是正在检查阵眼的遇锦怀和秦雨,还有不知道在刘府哪里的季寒溪……
随时可能被发现——这七个字像一杯烈酒,明明辣得人缩成一团,却又忍不住一杯又一杯地贪。
沈忘州不知道也没空想,司溟为何突然想与他亲吻,他现在连呼吸的能力都被剥夺,只能从司溟柔软但强势的吻下汲取些许空气。
他们微微分开,沈忘州胸口起伏地轻喘着,想问司溟够了么。
指尖轻点在唇瓣,凉意顺着指腹传递到唇畔,又缓缓滑落至下颌,忽地握住抬起。
沈忘州被迫仰起头,迎接下一轮深吻,喉结脆弱滚动,却也只是招惹到指尖的按压
微妙的窒息感和被压制的失控感,让他眼角溢出点点泪水。
他逃避地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沦在司溟的掌控中。
身体上的不适本来已经被忽视,但司溟让他一点一点记起了那些哭到握紧拳头也逃不掉的记忆。
沈忘州在神志模糊时抱住司溟的肩膀,胸口起伏间嘴唇忽地被咬了一下,他腰间发软想靠在假山上稍稍借力,却被司溟搂住腰后拖着撞进了怀里。
沈忘州发出一声急促的声音,司溟紧跟着便吻上他颈侧,比以往都要粗鲁的吻格外刺激。
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歪着头趴在司溟肩上,手指将司溟的仙袍抓起道道褶皱……
从假山出来的时候,沈忘州是被司溟搂住腰的。
他脸皮滚烫地说不用扶着,但酸软的感觉还是让他一点底气都没有。
秦雨掐算过,头七当天是鬼魂索命的日子,因此五人要在刘老爷家住到头七。
此时沈忘州哪也不想去,只想回房间静静。
他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司溟竟然可以如此……让他招架不得!
若不是他还顾忌着来来往往的人,刚刚司溟差点就……就到那步了。
一边乖软地对他百依百顺,一边又无辜地找出各种理由“取悦”
他。
他忽然想,司溟若是吃人的妖精,那他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刘府为沈忘州准备的客房,房间比那家客栈豪华许多。
沈忘州一眼便看见那张黄梨木雕花四角大床,和下面铺的极厚的软褥。
腰间的手紧了紧,司溟扶着沈忘州脱靴半躺到床上,依旧搂着他的腰,趴在了他胸口。
两个人的心跳声渐渐重叠,像某个呼之欲出的心思,被悄然戳破。
不知过了多久,司溟稍稍抬头,手指在被褥上的鸳鸯戏水图上缓缓划过,眼神旖旎地望着沈忘州,懒倦期待地问道:“师兄,刚刚可欢喜?”
沈忘州腰腹绷了绷,依旧又酸又软,明明只是亲吻就这样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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