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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却是真的。
就算放水,那也是该隐蔽些,这样明显又算什么回事儿?这不是摆明了叫人觉得是欠了人情?
谢青梓这样说,也是为了阮蕊好——当然说白了,也是看在大太太和顾家的面上。
不过显然阮蕊却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更不觉得这话是为了她好。
当即只是瞬间沉了脸:“你这话却是什么意思?”
阮蕊只觉得难堪,总觉得谢青梓这是在故意拿乔,且借机嘲讽她不知如何待人处事。
“并无什么意思。”
谢青梓见阮蕊是这个态度,便是也冷了脸,只当自己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当下也就不打算再继续好心下去了。
横竖说了也白说,又何必呢?
谢青梓这样一拉脸,倒是让阮蕊越发恼了起来。
阮蕊冷笑一声,站在马车的凳子上,就这么低头蔑视的看着谢青梓,唇角就那么高高扬着:“你可别忘了,你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野种,也别太给脸不要脸了。
记得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才好。”
这话却是丝毫不客气,如同一柄我带着锯齿的利刃,一下子扎进去,再慢慢往出拔。
那种滋味,疼得便是叫人几乎连呼吸都凝滞。
谢青梓几乎是一瞬间就僵硬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阮蕊,慢慢的攥紧了手。
阮蕊看着谢青梓这般又气又恼的样子,却是更为舒畅,唇角高高挑着几乎笑出声来:“怎么,我哪一句话说错了么?”
谢青梓只觉难堪,以至于在那么一刹那,她竟是有一种想要落荒而逃,想要将自己缩成一团好让所有人都卡看不见自己的感觉。
不过最终这种感觉却是叫她生生忍住。
她微微眯了眼睛,冷冷和阮蕊的目光对上,丝毫不怯懦也不心虚的警告道:“阮蕊,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阮蕊自是不服输,而后便是冷笑:“说就说,真真儿还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不过是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种,竟还敢朝着我呲牙了不成——”
“啪”
的一声脆响,谢青梓甩了甩火辣辣的巴掌,冷声道:“你流落在外,是谢家对不住你,叫人钻了空子。
可是我并不曾欠你什么,养我的是大太太,是老夫人,是谢家。
你算什么东西?张口闭口便是这般难听?你以为你又高贵到哪里去?这般没有教养,纵你是玉皇大帝的女儿又如何?不一样是村妇一般?哪里又有淑女风范?”
顿了顿,谢青梓沉声警告阮蕊;“今日我打你,你尽可以告诉任何人。
我却是不怕,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果真祖母她们能容得下你这般张口就是那般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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