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以此欺骗自己远在天边的父母。
行情好的时候,一张南洋武备学堂的毕业学凭,可以卖到十几万的高价,即便是谷剑秋毕业的师范学堂,价格一般也不会低于四万块。
谷剑秋还是摇头,看老板还想说什么,他抢白道:“帝国一直有规定,对外国单兵采购的订单,数额在二十万元以上,必须经由正牌天官做担保的单兵店,否则不予认定资质。
但是江宁新办的装备制造局审核就宽松得多,只要有一位新六校的毕业生在职,愿意用自己的学凭做抵押,大概率就能顺利审批。
六万,我保证五年以内不会来拿这张学凭。”
老板抿了抿嘴唇:“江宁的装备制造局开办才一个多月,你的消息很灵通嘛,你从哪知道这个的?”
();() 谷剑秋做出一个窘迫的神色,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装备制造局的厂办崔日昌的大公子,是我的好朋友,我从他那听来的。”
老板做出了然的神色。
崔寿祺,江宁望族,字冰壶,新学代表人物,交友广泛,出手阔绰豪爽,有南国四公子之一的美誉。
出资兴办过一些民生方向的重工企业,后来因为一些过激言论,死于当权派的暗杀。
谷剑秋前世和这人交情不深,最深刻的印象自己参加对金菊人的黄海保卫战时,这个崔寿祺曾经来劳军,同桌吃饭的时候,因为两个人是同乡,说过几句话。
老板一拍脑门:“我明白了,你小子根本不是来应聘的,你是来卖学凭的。”
“不,我很需要这份工作,只不过我确实碰到一些困难。”
“你不抽鸦片?赌债?女人?”
谷剑秋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等着。”
老板离开房间,过了一会儿拎着一个鼓囊囊的牛皮纸包走回来,把纸包摆到谷剑秋面前。
“这里有八万二。
两千是你的红包,八万算你一年的薪水。
这份学凭,你就不要想拿回去了。
我这儿不是当铺。
你答应,拿钱,周一来上班,不答应,抽两千块走人。”
谷剑秋打开牛皮纸包,把钱细细点过,确认无误以后揣进兜里,仰头问道:“怎么称呼?”
“汤姆陈。
你叫我陈老板就行。”
“老板好。
没别的事我先不打扰了。
周一见。”
谷剑秋快速起身,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领一张工作证再走吧,来的时候我就被巡警盘问了一次。”
汤姆的心情显然不错,他又点上一根雪茄,从谷剑秋招招手,两个人离开了这间简陋的改造室,回到招待客人的大厅。
他从自己柜台下面的杂乱的格子间翻出一张空白的工作执照,马虎地盖上钢印,丢给谷剑秋:“自己拍张照片贴上去。
周一九点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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