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引用女生的话非常肉麻,比喻也很糟糕,但说得却也没错。
因此,即便有谁成为谢哲这类奔放男生的妹妹,也一定不会就此掉进人生的沼泽。
“碰到这样喜调的哥哥,做弟妹的也只会心智健康吧。”
那,倘若自己也换成谢哲般的爽朗个性,政颐会不会觉得更亲切一点,更加喜欢呢。
偶尔地,即便是像夏圣轩这样强大傲然的人,也会冒出多余到荒谬的想法。
显然夏政颐从不曾考虑过这些。
在政颐和圣轩将近六年的相处里,毋庸置疑的是,圣轩的态度方法政颐都能够接受。
说能够接受还只是圣轩的谦虚之词。
用政颐母亲的话说,“圣轩可是政颐在他爸爸之后第二个那么崇拜的人啊。”
高得无可救药的评价。
哪怕说政颐现在年纪还小,所以接触到的人寥寥无几才会把一个大两岁的哥哥看得如此之高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对于圣轩的感觉而言,正是因为政颐的目光如此之单纯。
单纯地崇拜单纯地听信单纯地依靠,所以才更让他觉得有压力。
或许是亲兄弟的话,还不用考虑到某些外人与外人间必然的顾虑,可以变得更坦诚一些。
正因为不是兄弟,在背负着期望的同时,还不能表现出超过常规的言行。
好比,不能像普通的兄长那样教骂弟弟,也不能随意地动手。
等等。
只能用自己的出色威信去压制对方。
可这样一来,会否反而失去最初淳朴的情感呢。
微妙停留在“朋友”
和“兄弟”
间的关系,似乎偏移了天平,倾向了其中某一端。
会从这派大好局势上感觉到不适的其实还有政颐的母亲。
有那么一次,许久没时间顾问孩子读书情况的她难得要检查政颐的作业。
不上不下在中间徘徊的成绩没有让她吃惊,反而是留在作业本后方连续几个“夏圣轩”
的签名吓了她一跳。
找来政颐询问时,得到的答案简单无比:“因为妈妈不在家,作业需要家长签名,不然老师会骂的,所以我找了圣轩哥哥。”
“那你老师问你了么,这个人是谁?”
“问了啊,我说是我哥哥。”
“……老师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
瞬时有些唏嘘的母亲把视线移回作业本——还不具备成年人书写里的老练,却绝对算是漂亮有力笔迹的这样一个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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