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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严厉的父母没有长篇大论教育她,也没有骇人的疾言厉色。
母亲撇过脸,面无表情。
父亲叹了声气,眼里满是失望。
盛清歌就站在客厅里,低着头,像个犯错误的孩子。
良久,父亲语重心长说道。
“盛清歌,我希望你知道,你从小到大衣食住行,都是家里的。”
“享受了盛氏集团带来的光鲜和荣光,就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
“你选择享用家族带给你的特权,却没有独立甚至为家族出力的能力,就应该清楚,你没有任性的权利。”
“说句更直白的,你现在唯一能为集团做的,就只有你的婚姻!”
这些话太沉重,沉重到,盛清歌恍然大悟。
没了家族和父母,她什么也不是。
重要的不是她,重要的是她姓盛。
她的父母,或许并不爱她。
父亲说这话时,母亲一脸凝重,似乎在思考什么。
最后,是母亲放软语气,对她说,“希望你能向我证明,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她走出书房,刚关上书房门,就听见父母在里面理论些什么。
在她的印象里,父母即使称不上恩爱,也可以说是相敬如宾。
比起夫妻,他们这对由联姻促成的婚姻更像是合作伙伴。
客套、疏离,孩子一出生就迫不及待分房睡。
盛清歌从小看到的就是商业联姻下、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
她不想自己以后也过这样的生活。
她希望遇到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喜欢到余生每一天都迫切地希望能够和他一起度过。
即使下一秒是世界末日,她也只想和他相拥。
思绪收回时,分针已经慢慢走过半圈。
扎吊瓶的手一直没动,此时有些发麻。
“咚咚咚”
敲门声停下半秒后,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应该可以拔针了。”
陆斯则迈步走过来,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
盛清歌看着男人无比自然走到病床边,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很不地道的想法。
如果一年前真的和他结婚,此时该是他毕业归国后,两人婚后刚见面不久的磨合期。
那她现在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呢?
不自知地,她有些发呆,任由他缓慢揭开固定针头的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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