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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李景知欺身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别怕,是我。”
苏平河好容易才平静下来,她捧着自己惊魂未定的心打了个哈欠:“我的祖宗,大半夜不睡觉,你跑这来做什么?你该不会忘了,你还在软禁中吧?”
“临羡说你身体不舒服,我实在放心不下,特地来看看你。”
苏平河一想到自己身体不舒服的原因,脸噌地红了一片,看在李景知眼里,竟误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羞红了脸。
“平河,你没事吧?”
他内心深处情潮涌动,恨不能将人紧紧拥入怀中。
“我……我没事。”
苏平河生怕李景知离开王府的动静闹得太大,赶忙劝他,“你快回去吧,你这样的身份偷溜出来,被发现了就完了。”
“你每夜都冒险来照料我,我岂能在你不舒服的时候不管不顾?”
李景知的眼底满是汹涌的爱意,说什么也不肯离去。
苏平河头皮发麻,只想尽快哄他离开:“我真没事……你快走吧。”
“那你保证,明天还去王府陪我。”
李景知竟然还孩子似的朝她伸出了小拇指,想要跟她拉勾。
苏平河满脸黑线,只好敷衍地伸出小指去跟他拉勾:“知道了知道了,你快点走行吗?”
李景知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手下用力,一把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段长暮就是这时踹开屏风走了进来。
脸色已经漆黑如墨。
眼底的杀意几乎恨不能当场剐了紧紧相拥的两人。
苏平河吓得浑身发抖,赶忙推开了李景知,疯狂地解释道:“段长暮,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他……反正我跟他真的没有任何私情!”
段长暮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把腰侧的佩剑缓缓抽了出来。
“李景知,你想死在本座手上吗?”
比起段长暮的震怒,李景知倒是淡定得很,他甚至还好心地帮苏平河理了理看上去有几分凌乱的发尾。
苏平河吓得浑身一凛,赶忙跳出老远,警惕地看着他。
李景知看了眼自己的手,轻笑一声:“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能跟自己心爱之人一同度过这么多个愉快的夜晚,今日就算是死在安国公剑下,我也无憾了。”
段长暮眼尾发红,情绪显然已经失控,他提起剑,一步一步往李景知面前走去。
苏平河惊恐不已:“段长暮,你冷静点,别中了他的计!
他根本就是在逼你杀他!”
段长暮听到这里,忽然停下来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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