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刑满,三太子慕尘便被推上轮回台,下界做一世凡人,历了劫方能反回天界。
今日是蕲国五皇子琉渊的十六岁生辰。
五皇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满腹诗书出口便能成章。
每每与翰林院的太傅谈经论道,年纪轻轻的他便能说得头头是道。
他从小习武,虽算不得武功盖世,却也能与御林军的老总管对上十几招。
说起五皇子的好,皇宫上上下下,上到皇帝下到太监宫女都能数出一大箩筐来,只是,天妒英才。
宫中人人也知,五皇子琉渊是个病秧子。
这十六个年头来,没有一日是离开过药汁的,而他从小习武便是为了强身健体。
皇室中的皇子每到十六岁、二十岁及冠、三十而立之时皆会摆宴庆贺。
五皇子琉渊十六岁生辰,皇帝特给他设了宫宴,没有宴请文武百官,就只是在宫中摆了酒席,邀了几位皇子公主一齐来庆贺。
琉渊的母后庆妃乃魏国公韩玮之女。
不过三十有二的女子整日郁郁寡欢,唯一的儿子是个病秧子,日后的皇位定是无望。
十二年前再次有孕时,却因卷入后宫争宠而流了产,此生不能再孕。
女人过了三十便芳华不再,日日守在自己的寝宫,荣华富贵享不尽。
只可惜,愁不自禁,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琉渊十六岁的生辰宴,庆妃在寝宫之中梳了两个时辰的妆,身在宫中却不得宠的女人最多的便是时间,若是愿意,可以整日对着铜镜画眉,未等有人见过,那画了一天的眉却又被涂洗掉。
琉渊的生日宴上,除了皇帝便是几位皇子公主。
庆妃姗姗来迟,皇帝抬眼时,见到眼前的人甚至觉着有些陌生。
就连庆妃自己也想不起,上一次,皇帝来她的寝宫是什么时候,上一次,皇帝正眼看她时是何年何月?
这就是帝王之爱,宠幸时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你,不宠幸时,便连你的摸样也记不清。
许是觉得今日日子特殊,皇帝便翻了庆妃的牌子。
过了三十的女人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欣喜,如今她容颜渐老,亦不能生育。
她连自己也晓得,这是皇帝垂怜罢了。
琉渊的身子骨并不好,应酬久了便觉得头晕乏力。
生日宴散了之后,他便径直回了寝宫。
寝宫前面,拿着净鞭的小太监急得团团转,见到了长廊那边过来的五皇子,脸上的担忧立即变成了笑,弓着身子立马上前去请安,“奴才见过五殿下。”
琉渊打量着面前的太监,这太监他并不认得,“何事?”
太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锦盒出来,双手呈到琉渊面前,“魏国府韩煜公子托奴才将此物转交给五殿下,奴才不敢耽搁,便在此等候。”
接过太监手上的小盒子,琉渊脸上流露一抹浅笑,“他可还说了些什么?”
“他说,盒子里有信笺,殿下看了就明白。”
琉渊将那小锦盒收入宽袖之中,道:“本宫知道了,下去罢。”
小太监低头弯腰,恭敬道:“奴才告退。”
琉渊进了寝房,关了门,便坐在房中的圆桌前,将宽袖中的小盒子取出来,放在桌上,打开,里面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只不过是一颗石头,圆润有纹理的石头。
石头下面垫了一张折了好几折的信笺,琉渊将压在下面的信笺取出,看着上面的贺词,心中一片暖意。
从小体弱多病的五皇子与其他皇子并不亲近,从小到大也没什么玩伴,除了这一个比他长了两岁的表哥,韩煜。
似乎是从五年前起,每到了琉渊生辰,韩煜总要准备那么一两件稀奇古怪的东西送给他,记得上一年送的是剑穗。
同样不是名贵的东西,却是他佩戴了六年的剑上的,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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