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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阿夜睡得很不安稳,她几次惊醒,想看身边这个人是不是还躺着,她握着他的手,不敢让他离开。
可是到了后半夜,她实在太累了,彻底睡过去……
次日,她被电话惊醒,那热闹的铃声分外刺耳。
阿夜忍着头痛接通电话的一刻,也发现陈佳煦已经不在……她慌忙坐起来,紧接着,她听到打电话的黄石山说:“良夜!
陈佳煦出事了!”
心脏有一秒钟的麻痹,她几乎跌坐在地上——
打开大门,外面还没有人来上班,她穿一件薄毛衣,长裤,在冬天的黑漆漆冷硬的马路上奔跑,耳边的风呼啸,像怪兽狂怒的吼声,震动耳膜。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来,她拉开车门就坐进去,喘着气对司机报了派出所的名字。
冷,彻骨的冰凉。
她没有告诉陈佳煦,其实她很讨厌冬天。
可是他们明明说好了春天就要来了啊……哪怕讨厌,她也要忍着,和他共同度过……
早晨七点半,天空还未大亮,行走的人吐着白雾,漫天的雾把人的眼睛遮住。
街道尚算清净,可是派出所内噪杂一片——
阿夜刚刚来到,就看到了黄石山,他快速走来,脸上带着焦急。
“他出什么事了?”
阿夜开口,她发现她的声音还算平稳。
黄石山道:“警察打电话给我说他恶意重伤他人,我赶紧来了,先给你打了电话,然后才通知了他家里人。
律师在里面跟他谈着……”
阿夜大口喘息,再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石山支支吾吾,像是难以开口。
他身后的一个警察看到,走过来道:“你们是那个人的家属吧?医院那边去人没啊?赶紧去个人吧,把人打成那样,他要入几年,全要看那个人的命还有多长了!”
阿夜看向黄石山,这时,黄石山才顺了事情经过,一一告诉阿夜。
清晨六点有群众报警说小区楼下有人斗殴,救护车和警车赶到后,发现了被害人满身血迹躺在地上,陈佳煦则在伤者身边坐着抽烟,冷静又冰凉。
经查,那个人名叫徐振,一个从乡下来寻女的男人……
黄石山说:“那个被打的人……是徐妙的父亲?”
黄石山也是到了警局之后看到被害人的资料才知道的,而陈佳煦为什么会这样做,这中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
阿夜没有回答他:“我能进去见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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