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一经公布,安逸之便立刻进宫禀明皇帝,“陛下,臣担忧魏明朗少年轻狂,会中计。
但是,皇朝与西域相隔太远,来回加急,最快也要七天时间。
可谓是鞭长莫及啊!”
柳恒对此却没有在意,“年轻人嘛,是应该多历练历练。
这不仅在考验他应变能力,而且,还牵系着皇朝的未来,以及各人的荣誉。
魏明朗会三思而行的,他不是有勇无谋之辈。
况且,陈友忠在他身边,不会有差池的。”
皇帝都这样说了,安逸之还能说什么?转而问道:“臣担心公主的安危,请陛下允许,让臣带人去寻找公主。”
柳恒的唇边浮起一缕笑意,拿起奏折继续批阅,头也不抬的说:“春风酒楼之事,朕已了解。
爱卿与长歌之间,除了臣下与公主的关系之外,你们还有患难的情义。
但是在皇朝,你要认清你的身份,国家大事你可以参与,但后宫的事,最好不要过问。”
安逸之连忙跪下叩首,“臣,明白了。”
“退下吧。”
柳恒言语冷淡,根本没有看他。
安逸之小心的退出龙隐宫,在外焦急等候的莫从寒立刻上前问:“陛下有说公主去哪了吗?”
安逸之摇头:“我猜陛下也不知道公主的下落,以我对公主的了解,她一定是对陛下给她安排的婚事不满意,所以离开了皇宫。”
莫从寒失望的泄了气,转身就走。
安逸之忽然叫住他,“你现在已经官复原职,不能离开皇宫。
莫从寒,你可不要冲动行事。”
莫从寒没有转身,而是偏头对安逸之说:“曾经,我是公主的贴身护卫,以保护她的安全为职责。
如今,我仍然是她的护卫,这点,无从质疑。”
安逸之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忽将语气放轻,“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冷吗?回去照照镜子,如果让皇帝洞悉了你的心思,你这个护卫,也就当到头了。”
望着安逸之走远,莫从寒紧紧的抿住唇,公主,你到底在哪?为何我永远都跟不上你的步伐,我们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
天一阁的生活是安逸的,柳长歌却还是关心西征这件事。
她将鸽子放飞,展开纸条,凝眉叹道:“看来魏明朗,要大获全胜了。”
晴迁扫了眼纸条上的内容,喝了口茶说:“大获全胜不好吗,难道你希望他打败仗,给皇朝丢脸?”
柳长歌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似笑非笑地盯着晴迁,轻飘飘地说:“他如果胜了,可就是驸马了。”
百里晴迁哈哈大笑,很是不在乎,“公主都落跑了,他这个驸马,想也不会是实至名归。
再说,这场仗,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哦?”
柳长歌诧异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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