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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萱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
安逸之觉得还是有必要请示公主,这涉及皇室血脉的问题。
如今的趋势已经不容公主犹豫,太子势力扩张,满朝文武都是元孤风的爪牙,他已经执掌皇朝半边天了。
如果公主此时不出面,那就再也没有出面的时机了。
至于萱妃,萱妃怀孕的消息恐怕陛下还不知晓。
此时此刻,萱妃的性命,只交由公主来决断。
她想要萱妃的孩子生下来,萱妃就会平安的诞下子嗣。
如果公主不同意,萱妃的命,也就不用留了。
现在看来,多一个皇子,就多一个敌人。
太子,就是个例子。
并非心肠狠毒,只是这种争权夺利的事情,容不得眼里沙。
莫从寒如此想,安逸之更是这样想。
就是不知公主,是否想到这呢。
看着伏在脚下的萱妃,两个月了,她的肚子已经有略微的突起形态,可以看的出,她过的不好。
柳长歌留意到,萱妃的脸色很苍白,是长期缺少营养所致。
之前的事情她听说了,那个假扮萱妃的女人到底是谁,她也已经知晓。
都过去了,一切都成为了过去。
如果换做之前,在不了解母亲的心意之前,柳长歌或许会对父皇的所作所为感到痛心与失望。
可是如今,她已经释然了。
没有公主的吩咐,萱妃不敢起身。
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她只想保护腹中的孩子。
唯有用卑微的姿态来面对皇朝的第一公主,因为她始终觉得,对不住皇后。
可是那夜……陛下突然要……作为妃子的她,怎敢拒绝?她知道,如果公主一旦知晓这件事,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放低姿态,哀求,“公主,我只求,您能够让我的孩子平安出世。
那时,您就算赐死我,我也甘愿。”
柳长歌用手指摩擦着茶杯的边缘,斜面迎来一阵风,很柔和的风。
柔和的风将那个潇洒的女人带到了凉亭中,她静静的靠着柱子,素手托着酒囊,淡雅地瞧着长歌。
柳长歌心中一荡,莞尔一笑,问萱妃,“你觉得,我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吗?”
萱妃愣住了,却还是不敢抬头,“并不是,您是皇朝的公主,陛下最宠爱最信任的人。
只是……”
柳长歌笑问:“只是什么?”
萱妃鼓足勇气,抬头看着长歌,“只是现在,太子的所作所为让您不在相信姐弟情分,更不会允许,有第二个太子存在。”
安逸之与莫从寒对视一眼,这个萱妃倒是很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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