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忧父皇的处境,更担忧另一件事。”
柳长歌抬头看着晴迁,从怀中取出了那半块残布,“这是从母后的衣衫上扯下来的,我担心母后的陵墓,已经被人破坏了。”
“你怀疑是太子?”
百里晴迁盯着长歌的眼睛。
柳长歌的眼中出现一丝怒意,如果真的是太子所为,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或许他记恨我吧,恨我把春风酒楼那件事禀告了父皇,害他被幽禁。
可我真的是为了让他清醒,他纵容私欲,害死了那么多百姓,难道就不应该受点惩罚吗?”
“他不会理解你的苦心,因为他和你不一样。”
百里晴迁轻声劝慰,“好了,不要再多想了。
迷药虽解,可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多休息。”
“我担心母后……”
柳长歌不肯休息。
“不要担心,这件事情交给我。”
百里晴迁将长歌放平,为她盖紧被,“睡觉,什么事都不要想,只睡觉。”
柳长歌安心了许多,晴迁一定有办法将事情调查清楚的。
若真如想象中那样,她不顾一切也要回宫。
百里晴迁来到后院,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忽然伸出手,一只雪白的鸽子轻盈的落在手背上。
她微笑着抚摸着鸽子的羽毛,将卷好的纸条绑在鸽子的腿上,放飞。
这只信鸽养在天一阁,晴迁离开天一阁之前,风逐云特意将这只鸽子赠送,如有要紧之事,可飞鸽传书。
现在,这只鸽子派上了用场。
盟主不在中原,但是距离皇宫比较近的地方,就只有天一阁了。
怪不得江湖如此平静,原来都聚拢在西域了。
天象棋局这么重大的事情,想必盟主早已关注已久。
男子手中的纸条随风飘落,化为无形。
既然百里晴迁开口了,他自然会照办。
宫中格外冷清,自从丞相安逸之告假后,上朝的人越来越少。
或许皇帝很乐意看到这种场景,最好一个也别来上朝,他就解脱了。
太子宫一片冷寂,柳允兆凝视着手中这封信。
元孤风始终安静的跪在一旁,他终究忍受不了这种沉静的气氛,率先开口,“血猎死在了西域,疾风没有半点消息,而且六部禁军,全无音信。
殿下,公主已有防备,可能已经对您有了成见。
如此一来,我们无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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