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首曲子,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安眠的效果。
反而,越听越精神,越听越有兴致。
柳长歌的兴致来了,因为她看到角落里有一架琴。
虽然那架琴很华丽很典雅,不太符合她的风格。
但是,凑合凑合用吧……
原本箫声很平缓,却在一声缥缈之弦音的介入下,变得清灵玄妙。
百里晴迁优雅地后退着,与瑾儿拉开距离,也同时与柳长歌拉开了距离。
一双青葱般的手指弹跳在箫之上,眯起的眼神泛着一种沉迷的醉意,她一直望着长歌,远远地望着。
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们二人,抚琴的女子与吹箫的青年深情款款的对视着。
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对方而存在,那是灵魂深处的爱,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只有琴箫合奏,才能完成她们心中共同的信念。
瑾儿有些跟不上两人的节奏,她发现自己不仅完全置身事外,反而难以抵挡百里晴迁的气势。
琴箫合奏,不是为瑾儿,而是两个有情人之间的默契。
瑾儿落在台上,已经停下了舞,她冰冷的目光在百里晴迁和柳长歌之间涌动,最终,沉笑了之。
百里晴迁笑着拍手,那根长箫已经不见了。
乐曲停下来的一刻,她看到了长歌灿烂的笑容。
曲由心生,她们两个的确很有默契。
也许早该让长歌知晓,她会吹箫这件事。
可是,今日这种场景,似乎不太适合风花雪月呢……好不浪漫的。
场下唯一还清醒的观众司马云海拍了拍手,执起茶杯,浅饮着调侃:“你们两个呀,真会选地方。
花雨楼这么闷,居然还能承受这曲中的空灵和力量,控制的的确很恰当。
不得不说,瑾儿小姐的这支舞也很绝妙。
但,欠缺了意境。”
瑾儿冷笑一声,彻底无视司马云海那副明目张胆的冷嘲热讽的神态,对百里晴迁说:“你可真是不给我面子,催眠了我的听众,还把我这个女主角晾在一边。
百里晴迁,你难道不想从我这里知晓秘密了吗?”
一根银针在百里晴迁的指间旋绕,她悠然地望着瑾儿,“你的易容术的确很高超,可你忘了一点。
你身上的香味,是南疆独有的标志。
弗瑾月,我没空跟你纠缠,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听到弗瑾月这个名字,柳长歌有一瞬间的惊讶。
瑾儿……弗瑾月……很好嘛。
原来弗瑾月并未逃回南疆,而是来到了丰州,还做了花雨楼的花魁。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弗瑾月扫了一眼百里晴迁手上的银针,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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