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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足踏着剑柄,闭眸凝息,静感这波澜壮阔的气势。
他的黑袍依然干爽整洁,发丝依旧柔润乌黑。
巨瀑之中,置身事外,一向都是他行事的作风。
他脚下的湖范围很广阔,占地面积是无情宫的三分之二。
他时常来这里练剑,每次练完剑,他的脸色都会比原来苍白几分。
这源于湖里的水,湖水并不清澈,而是像浓墨一样,时而平静的长流,时而奔腾如浪涛。
此刻湖面已经平静,深不可测的黑水中隐藏着千万道细密的光。
一颗颗,犹如夜空中的星辰。
这湖中插着千万把剑,那些光泽都是剑柄在阳光下反射出来的光耀。
到了黑夜,它们会隐藏的更深。
这是无情宫的剑湖,每一把剑都有自己的故事。
他的剑,也有一个故事。
故事里,还有她……
无情睁开了眼,忧伤的眼神扫向左侧长廊,那里始终立着一个人,他是无情宫里唯一一个能够不被冷霜气息所冻伤而存活下来的人。
那人没有名字,无情也从来不会与他说半句话,他就如同无情宫里的一个植物,如花草树叶一般的存在。
他对无情公子一拜,禀道:“公子,任务失败了。”
就像事先有所预料般,无情的态度没有任何转变。
他的身体就像风一样,或许比风还快,前一刻还屹立在剑柄之上,转眼便已优雅的坐在琴架旁。
他轻声一笑:“如果百里晴迁认为,绝厉追杀只是一场无聊的杀戮,那她就错了。
那些探路人死不足惜,真正的绝世厉刃,也许只有在最佳时机,才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原来如此。”
雪凌霄缓缓而来,他是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人。
“沈青死在云海剑之下,陕西七鬼魅被一个莫测的老汉重伤,邪羽枪的传人败在了司马云海的手上。
他们像逃逸一样,狼狈归巢。
也许公子想要的结果,只是,败。”
“一首绝妙的曲子,取决于弹奏它的人。
又有多少人终其一生去领悟曲中的奥妙,却始终达不到曲高和寡的境界。”
寂寞的风带不走无情脸上的落寞,他用温柔的目光凝视掌下这把琴,“是因为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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